第(2/3)页 似乎是注意到了何西的目光,格里姆适时地补充道:“但我母亲她……到死都忘不了那个满嘴花言巧语的混蛋。 我小时候,她经常一边磨着战斧,一边跟我念叨,第一次听见那家伙弹鲁特琴的声音,像泉水滴在石头上,说他讲的外面的故事比部落传说有趣多了。” “后来,部落间爆发冲突,她战死了。我成了孤儿,辗转成了冒险者,刀口舔血混日子。 再后来,冒险也冒够了,身上零件还算齐全,就用攒下的钱在这镇子开了这家店。” 格里姆的声音低沉了下来:“虽然打心眼里讨厌那个不负责任的吟游诗人,但我很想念我的母亲。就起了这么个名字,‘兽人与鲁特琴’,算是个纪念吧。” 他无奈地摊了摊手:“可能这名字确实有点歧义?总有些客人,冲着‘鲁特琴’三个字进来,想听点软绵绵的小调。我能怎么办?为了生意,也只能定期雇些吟游诗人来演出。” 何西的目光停留在那个空荡荡的小舞台上,有些出神。 没想到这位看起来粗犷豪迈的半兽人店主,内心藏着这样细腻甚至有些伤感的情感。 他母亲与吟游诗人的爱情故事也颇为……独特。 吟游诗人四处留情留下血脉,这倒很符合何西对这个职业的某种刻板印象,虽然对象是一位兽人女性,这组合确实超乎寻常。 不过或许对于那位吟游诗人来说,追求的是一种超越种族界限的艺术或者浪漫? 何西无法理解。 这时,他留意到舞台的地板上,似乎有些暗红色的污渍,看起来像是干涸的血迹。 格里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独眼里立刻冒出火气,没好气地说道:“我就说我喜欢不上这些家伙。上次来的那个混球,琴弹得不怎么样,胆子倒是不小,总喜欢手脚不干净地调戏我这唯一的侍应生姑娘!” 他指了指那些污渍:“被我逮个正着,狠狠揍了一顿,那点血就是他留下的!现在好了,那吟游诗人好几天没敢露面,我的侍应生姑娘也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结果有客人告诉我,在街上看见他俩手挽手一起逛街。zog ga(兽人俚语)!真是活见鬼!”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作却不停。 将分割好的牛肋排刷上一层浓稠的深褐色酱汁,然后放在壁炉旁一块提前加热好的光滑石板上。 配上一大块烤得外壳焦硬的面包,以及一把切肉小刀,一起推到了何西面前。 “或许……我应该把第二条规矩给划掉。”他喃喃自语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