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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仍旧刘波刘波的叫着。

    马老太太紧着眉头，“别喊了，儿子出去了。”

    老头嘴里还是刘波刘波的。

    马老太太看着床上的溺迹，“哎哟，怎么又湿了？老头你能挪一下挪，我给你换个垫子。”

    老头看着马老太太，“刘波，刘波。”

    “刘波什么呀，你连我都不认识了？”马老太太哼了一声，老头子是越来越糊涂了，不会这就连人都认不出来了吧？

    老头还有固执的喊刘波。

    马老太太看着老头子叹气，“唉，你这心里想的都是儿子吧？”

    老头“嗯”了一声音，马老太太笑了，看着老头问：“那我是谁呀？”

    老头瞅瞅马老太太，眨了眨眼，“马秀梅。”

    马老太太乐了，“你是死老头了，还以为你连我也忘了呢？”

    老头呆呆地盯着马老太太。

    马老太太问：“你喝水吗？”

    老头眨眼想了想，“嗯。”

    马老太太暂且不管溺湿的床铺了，湿就湿着吧。倒了一杯水递到老头手里。

    老头捧着杯子咕咚喝着水。

    “慢慢喝。”马老太太看着傻呵呵的老头子，“越来越糊涂了，唉。”

    老头听不懂马老太太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喝水。

    马老太太夺下老头子手里的杯子，“行了行了，喝点儿就行了，喝那么多干什么。”

    老头看着杯子被人从手里拿走，指着杯子还要。

    “唉，我看你最近是彻底傻了，什么都不懂了。”

    老头又开始念叨刘波的名字了。

    刘波离了爸妈家，先回了趟店里，已过午饭时间，店里没有客人，媳妇在盘账，服务员在洗碗筷。

    一进店刘波就问：“你在呢，儿子呢？”

    刘波媳妇扫了他一眼，“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啊，这两天我不在，店里还好吧？”

    “老头不用你陪了？”

    “哼，刘姗那死丫头，把我骗到那儿，她倒跑了，这两天把我累死了，腰疼得都要断了，我是趁老头睡着出来的。”

    “还得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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