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马老太太盯了一眼保姆，又看了一眼老头，然后狠狠剜了老头子一眼，笑什么笑，也没看见你跟我笑，跟保姆倒笑得挺欢。

    “小马，小马。”

    听见老爷子呼唤自己，保姆脆生生地“哎”了一声，然后又冲老爷子笑了笑。

    马老太太“啪”地放下筷子，瞪着老头喊了一句：“别叫了，烦人！”

    保姆没抬眼看马老太太，只是埋头吃饭。

    马老太太瞪了保姆一眼，拿起筷子在桌子上墩两下，这才又吃饭。

    保姆小马抬起眼皮看了马老太太一下，笑了笑，“姨你快吃啊，饭都凉了。”

    马老太太黑着一张脸，扒着碗里的饭。

    保姆吃两口就看看老爷子，生怕老爷子有什么事儿，也怪了，每次她看老爷子的时候，老头子也在注视她，于是他们便视相而笑。

    这种烦人的互动在每天吃饭时都会上演，马老太太烦死他们这样了，那感觉就像保姆在勾引自己的老头子，他们竟敢在她眼皮子底子打情骂俏。马老太太不好说保姆，每每看到他们有互动时，她就吼老头两句。

    盘子里只剩下了一块儿排骨了，保姆伸筷子去夹的时候，马老太太的筷子先行把肉抢走了。

    保姆一笑。

    马老太太夹着排骨问：“要不，小马你吃这最后一块儿吧。”

    保姆忙笑着说：“姨我吃饱了，你吃吧。”

    马老太太眯眼一笑，把排骨放进了自己嘴里，她自己的钱买的肉，她当然得多吃。

    保姆等着马老太太吃完，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了。

    马老太太坐到沙发上，把老头子的轮椅拉过来，看着老头问：“我是谁？”

    “谁。”老头子跟着重复了一个字。

    “对呀，我是谁？”

    “是谁？”老头子跟着重了两个字。

    马老太太翻翻眼睛，指了指厨房里的保姆，又问老头：“她是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