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帝陵之行-《总赖东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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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檐穆便一手遣散了随同而来的侍卫和小厮,径直搀扶着檐冀进了帝陵。
帝陵内,下宫中,二皇子上官瑾瑜正于堂内津津有味的看着书。
只道外头有人来报,说是当朝相臣檐冀,奉了君上之皇命,前来谒陵。
“老臣檐冀,奉君上之命,前来拜谒帝陵。”
正值上官瑾瑜看书之间,檐冀在檐穆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一声应下,遂即叩拜在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檐相臣,今儿个是刮的什么风,竟是把檐相臣你老给刮到本皇子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荒凉地界儿来了。”
说罢,上官瑾瑜抬眸斜眼瞥了一眼叩拜在地的檐冀,遂即又将视线收敛了回来继续看他的书。
“老臣今日是奉了君上之命,前来拜谒帝陵是其一事,其二之事则是前来接二皇子你回去。”檐冀遂叩拜于地上回答着。
“檐相臣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远万里,不辞辛苦的来这帝陵接瑾瑜回去,真可谓是劳苦功高,起来吧。”
话间,上官瑾瑜随即放下手中的书来,抬袖一挥示意道。
“老臣谢过二皇子。”
檐穆遂即一个迅疾,赶过去忙将俯首叩拜于地上的檐冀搀扶了起来。
“父帝将瑾瑜发配这帝陵戍守,想来才不过几年尔尔,怎的今日却倒要托檐相臣你走这一遭前来接我回去,莫不是父帝想明白了,饶恕瑾瑜了?”上官瑾瑜径直拿过案角的茶杯端于手中饶有兴趣的把玩起来问道。
“这……”檐冀望着上官瑾瑜,其实有话要说,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得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去。
“檐相臣若是有话要说,且但说无妨,本皇子已然是戴罪之人,戴罪之身,又岂会苛责刁难于相臣你。”上官瑾瑜遂即望着檐冀莞尔一笑道。
“君上想没想明白,老臣自是不知,为人臣子,老臣乃一介老朽之人,也自是不敢揣摩圣躬,揣测圣意,不过老臣听闻,此次君上之所以网开一面,让二皇子你回去,全仗着是方宁侯上官瑾年的缘故,其中,怕是有几分是看在了方宁侯上官瑾年的薄面上的。”檐冀骨碌碌转了转眼珠子回道。
“我就知道,肯定是他上官瑾年从中作梗,不然,以那老顽固的想法,怎么会这般的容易就让我回去,怕是死都不肯吧。”
上官瑾瑜紧攥着杯身,内心则十分的咬牙切齿,对于上官瑾年则是一顿的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上官瑾年欲除之而后快。
虽然那日自己被上官麟发配帝陵时,上官瑾年同自己有过片刻的冰释前嫌,但是帝位面前,有君臣,无父子;有对手,无兄弟。
当对于自己而言,利益高于一切的时候,在自己心里,什么父子亲情,手足之情,都不那么重要了,与唾手可得的地位相比较,那些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甚至不值一提。
为了帝位,为了江山,这些所谓的儿女情长,他上官瑾瑜,弃如敝屣,不要也罢。
那些对于自己而言,只会一步又一步的影响自己,阻碍自己。
欲成大事者,皆不拘小节。
这就是上官瑾瑜奉为至宝的金科玉律,也是他为人处事一贯保持的作风和总之。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自己是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不顾一切手段的人。
“哦?我那好弟弟是怎么在父帝面前开了尊口为我求情的?檐相臣不若说来与我听听?”
只见得上官瑾瑜斜倚着软枕,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地玩弄着手里的茶杯,瞧上去宛若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
“因着方宁侯于前方战事一役,杀呼韩邪氏一族,溃敌有功,功在千秋,绩在社稷,又恰逢除夕将至,念在同二皇子乃是一母同胞所出的嫡血亲情的份上,为避免国后思子心切,故而向君上进言,让老臣前来帝陵接回二皇子。”檐冀忙躬着身子捋了捋胡子淡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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