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檐冀之死❷-《总赖东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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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座之上,上官麟似是还顾念着君臣情分一般的劝慰道。

    “老臣惶恐,老臣有罪……故而,不敢起来。”檐冀只闷声颔首回道。

    “哦?檐相臣怎么就惶恐了,又何罪之有啊?”上官麟遂白了一眼檐冀故作不解地问道。

    “富保乃是老臣的门生,又是因着老臣举荐的缘故,君上才赐予了陕甘总督一处的职衔,现下富保非但在其位不谋其政,反而还作出一系列伤天害理、令人发指的龌龊事儿来,实属老臣督下不严,管教不善之责。”言及如此,檐冀不由得耷拉着脑袋,垂丧着自己个儿的脸应下声来道。“故而,老臣有罪。”

    “豁,檐相臣倒是明白的很啊,不过,朕也没打算追究相臣你的责任,更别说定爱卿你的罪了,爱卿你又何故这般?”

    言及如此,上官麟故作君臣情深的好心宽慰道。

    “即使君上未曾怪罪到老臣的身上,也没想着定老臣的罪,更没有传召老臣前来,可老臣还是要来,富保是老臣的门生,老臣作为他的恩师,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纵使君上不计前嫌,而老臣却不能坐视不理,因为老臣于自己个儿的内心深处,难以心安。”檐冀又颔了颔首道。

    “这么说,檐相臣此番负荆请罪前来,可是要将富保父子二人的所有罪行一并给揽到相臣你自己个儿的身上来?”

    帝座之上,上官麟眯着眼故作不解的望着檐冀问道。

    “是,也不是。”檐冀见状只笑了笑道。

    “哦?这……怎么说?”上官麟望着玉阶下的檐冀,故作好奇道。

    “富保父子二人,作恶多端,实乃该死,老臣自知自己也无力替他二人开脱,纵使老臣有心要替他二人开脱,怕是那陕甘一处的黎明百姓,也绝不会应允。”

    言及如此,檐冀遂一脸大义灭亲的样子回道。

    “那檐相臣今日此番前来,既不是替富保父子二人开脱,那所来为何啊?”上官麟眯着眼睛故作不解的问道。

    “老臣今日为何前来,君上已然是了然于心了,不是么。”

    那檐冀却也不再同上官麟兜圈子,只冷哼了一声道。

    “檐爱卿啊,你本不该如此的,如若你不这般,朕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依旧是朕的好臣子,依旧是我南国的相臣,为何你非得……”言及如此,上官麟只得故作失望的无奈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活于世,有哪几个不是心存私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猛然之下,檐冀忽的一脸严肃道。

    “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何?朕只道你徇私枉法,包庇着富保父子二人的罪行,朕说了,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往不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为何你却一定要如此……”上官麟忽的站起身来望着檐冀质问道。

    “老臣为何要这般,呵呵,为何会这般,君上,这怕是得好好问问方宁侯了,问问他对我檐家做了什么……”

    言及如此,檐冀猛的回头望了望上官瑾年。

    “瑾年??这什么时候又同瑾年扯上关系了??”上官麟忙歪着头望了一眼上官瑾年,瞬时一脸的不解。

    “君上不妨问问方宁侯,问问咱们的上官小侯爷,问问他,昔日在函谷城外,在疆场之上,他做了什么?”檐冀只得怒气冲冲的指责道。

    “瑾年,那年在函谷城外,疆场之上,你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檐相臣这般的记恨于你,不惜造朕的反??!!”上官麟瞬时只得一脸疑惑的望着上官瑾年问道。

    “除了抗敌杀寇,儿臣什么也没干啊?”上官瑾年见状只得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

    “上官小侯爷当真是贵人事多,岔了记性,那年在函谷城外,疆场之上,同呼韩邪氏那一战,侯爷,您当真不记得了么?当真就忘了么?”檐冀杵着拐杖转过身来怒视着上官瑾年问道。

    “这……”

    被檐冀突如其来的这一问,上官瑾年恍然大悟。

    “看来,侯爷是记起来了。”言及如此,檐冀遂杵着拐杖,缓缓踱着步,情至深处,带着几分可笑的自嘲。“我檐冀,身处这南国相臣之职,数十年来,对南国,对你们上官家,可谓是尽心尽力,从未生过异心,可你,你方宁侯上官瑾年,就因为我儿檐穆娶了他呼韩邪氏的妹妹为妻,你就认定我儿檐穆投敌叛国,在函谷城墙之上,一箭将我那儿媳射杀而死,方宁侯,此事,是也不是。”

    “这……”上官瑾年见状只得羞愧的低下头来,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宽慰檐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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