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在那篇《出来》的小说里,我让作品里的女主,也就是那个以我为原型的女孩子走出来了,可是,我自己没有走出来。 《出来》发表了,像我的孩子一样,被一家杂志领了过去。 我拿到样刊的时候,才终于知道文学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文学就是写理想的。它就是要把你的理想全部表达出来表现出来。但是,这样的理想,在现实里有没有实现的可能,文学是不去过问的。文学过问的只是抚摸你,只是用一种温情给你慰藉,让你觉着温暖,让你觉着人生充满希望。如果说,宗教是人们的麻醉剂,我则要说,文学是女人的灵药。 不是吗?那一段时间,我就像在潮水里颠簸一样,忽上忽下,全是被成思平整的,整得我很长时间都无法走出来。所以,我赶紧得写一本书,赶快让自己——出来。 我得清空自己,我得把成思平这个狗东西从我的身体里、从我的感觉世界里赶出去,我得让他出来。 但这样的努力,还是落空了。 毕竟,成思平,实在是个中高手,他布局的杰作,你是很难走出来的。 成思平是太懂女人了。他太知道女人需要什么,女人喜欢什么了。 其实,要我说一句话心里话,如果一个女孩子没有遇到成思平,或者没有遇到成思平这样的男人,她真的不能算是真正的女孩子。 一个女孩子,如果没有这样被宠过的经历,你说说,她还能算是一个真正的、正常的女孩子吗? 成思平这样的男人,是上帝特别眷顾某一个女孩子或女人,然后才赐给她的。成思平这样的人间尤物,并不是每一个女孩子都能享有的。 他只能让少女孩子或女人享有,享用他的激情,享有他的技术,享受他给予你的过程,享受他拥吻你的时光。 每当我看到一些高冷的女孩子,我就替她们觉得可惜。她们啦,是没有享受过人间尤物的女孩子,她们是那种激情远远没有被激发出来并让这一份激情有所着落的人,她们看似高冷美貌,但是,她们内心缺少温暖,缺少安慰。上帝对她们的眷顾,她们没有能及时地抓在手中。 她们,算是白活了。 真的,白瞎了她的大好的青春。 成思平这个家伙,其实也能说是上帝创造的并赐给女人的尤物。 那天与他一起布局的还有王家卫,一个成思平,一个王家卫,他们就这样联手把我给算计了。 那天,幸福蓝海电影院放映的是我和他都非常喜欢的《花样年华》。导演就是王家卫。 你看,他那天把我带到了《花样年华》里了。 我终于明白了,一个王家卫,一个成思平,他们联手了一次,把我玩完了。 你看看,成思平这小子好像是跟王家卫串通了一次,他们两个男人,合起来来,坑了我一把。你看看,他们,一个让 《Yumeji’s Theme》那巴洛克音乐的优雅,不断地在我身边萦绕着,飘过来,荡过去。那种独有的感伤情调,让我一下子像掉在一片大海里一样,无法浮出水面。只要我试图探出头来,王家卫便用一个优雅的浪花,又把我打到海面以下。我刚刚试图在海底下做一个深呼吸,他又用重金属的打击,把我拖出海面,狠狠地砸向那涌起的浪涛之上。而另一个家伙,就是成思平,他就在这样的优雅的旋律中,一次又一次把我摁倒水下的潜流之中,他用他那种独有的手法,一次次地深入浅出,一次次地左冲右突,一次次发起猛烈的冲击,像潮水一样,一会儿把我吞噬掉,一会儿把我吐出来。 这哪里是什么分手的仪式? 这是哪门子的分手仪式。 这分明是一次合谋,是一次阴谋与爱情的合作,是一次伏击战。 我溃不成军了。 王家卫,成思平,他们调动了差不多一个军团的力量,只包围了我一个人,只把我包围在中心。任我如何左冲右突,我都无法形成突围。 我不要活了。这日子,还怎么活?这事儿,还怎么弄?你说说,面对一个军团的战斗力,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又能怎么样?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