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转过身手放在她腰间,看着她几乎要埋在枕头里的苍白小脸儿,眸底涌动着暗流。 脑子里一遍遍过着李程说的他离开后她遇到的事情,对秀芳的单独审问,深夜去见莫长安,然后就是去米云,再和自己吵架被送走,再到被中医诊断怀孕吃了药。这一切都巧合的不可思议。 当然,赫连曜如果相信是巧合那他就是傻子。 无疑的,问题出在莫长安身上,但是莫凭澜力保莫长安,他甚至连审问的机会都没有,看来他需要和这位雪苼的好朋友谈谈。 脑子里思绪很乱,一点都不冷静,他发现只要一牵扯到雪苼,他就会变得激动不理智。 可是,当躺在一张床上,又能呼吸到她身体散发出的馥郁气息,他那颗悬空激荡的心终于落回到心房,开始有力的跳动。 雪苼已经成了他的软肋,能轻易的左右他。 忽然外面响起很轻微的敲门声,赫连曜立刻张开了眼睛,他掀开被子下去,低声问:“谁。” 外面传来张副官的声音,“少帅,是我,昀铭。” 赫连曜打开门,看着站在黑暗里的张副官,“什么事?” “已经查出是谁给了姓白的中医好处说夫人怀孕了。” 赫连曜眸子缩起来,“是谁?” 张副官趴在赫连曜的耳朵边说了个名字,赫连曜的眸子缩的更紧,“消息可靠吗?” “还没有百分百的证据,因为兹事体大,所以李程正在查找更确切的证据。” 赫连曜点点头,“嗯,让李程抓紧点。” “是。少帅,夫人怎么样了?” “睡下了,明天你去跟莫凭澜说雪苼找到了,让莫长安来看看她。” “好,我天亮就去办。” 关上门,赫连曜又回到了卧室,他在床前站了一会儿,其实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他只能看到被子底下隆起的一团,可还是痴痴的看着…… 大概是医生开的药有镇定的效果,雪苼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中午,还是给一阵阵的哭声吵醒了。 她打开眼睛,看到赫连曜站在床边冲她笑。 雪苼皱起眉头,“是小喜在哭吗?她为什么哭?” 赫连曜摇摇头,“我不知道。” 雪苼不想跟他多说话,便大喊:“小喜。小喜。” 小喜从外面走进来,圆圆的脸上带着笑,哪里像哭过了。 雪苼以为她是强作笑颜,便问道:“怎么又哭?谁欺负你了?” 小喜偷偷的看了一眼赫连曜,她现在很怕他。 雪苼看到了这一眼,以为是赫连曜冲小喜发飙,便怒道:“赫连曜,这里是我家,小喜是我的人,你给我滚出去。” 赫连曜什么都没做就给骂了,想要辩解又觉得很没有面子,所以脸色发黑站在一边儿,气鼓鼓的。 小喜忙说:“夫人,您别生气,我真的没哭,是外头那个鹦鹉,它好好的话学不会竟然学着我哭。” 正说着,那只小东西又凄凄切切的哭起来,样子跟小喜果然很像。 小喜给气的呀,“我去抓了把它炖汤,这坏东西,好的不学学我哭。” 雪苼倒是有了兴致,她对小喜说:“我去看看,估计这几天找不到我你只哭,它听多了。” 见她要下地,赫连曜伸手去扶,却给雪苼甩开,她手搭在小喜肩膀上慢慢的走出去。 看着她缓慢的背影,赫连曜的脸色更黑了。 外头,小东西一看到人来就不出声儿,瞪着黑豆一样大的眼睛四处张望。 这只鹦鹉是胡妈买来的,因为图个便宜不会说话,现在胡妈不在了。它竟然学会了哭。 小喜骂它:“臭东西,不能随便哭知道吗?这样不吉利。” 鹦鹉并不理会她,继续溜眼睛。 雪苼其实出来就是个借口,她不想面对赫连曜,现下便对小喜说:“我想去那边坐坐,你扶着我。” 雪苼刚转过身去,忽然鹦鹉又开始哭。 小喜气坏了,拿起个石头就扔它,“闭嘴。” “找死!”忽然,那鹦鹉竟然口吐人言,那语气凌厉,又有些苍老,仿佛一个老妇人说出来的。 小喜惊骇,“它竟然会说话了。” 雪苼拧起眉头,“还真的,当时我教了它好久都不会,现在怎么就忽然会了。” 那鹦鹉又说:“李平,闭嘴。” 鹦鹉到底不是人,说话吞吐不清,小喜听了半天也不知道它让谁闭嘴,丽萍?里边?还是别的。 站在门口的赫连曜却心中一动,他立刻叫过来一个侍卫,对他耳语了几句。 侍卫领命走过来拿起了鹦鹉就要走。 小喜以为他嫌弃鹦鹉哭晦气,也不敢多言。 雪苼却因为这鹦鹉是胡妈的遗物不免多说了句,“你要拿去干什么?” “炖了。” 要是以前雪苼一定要和他争吵,可是这次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厌恶的扭过脸去。 他得了个没趣,只好解释:“我把它带给张副官调教去,不炖。” 雪苼看着他伸过来的大手,冷冷的说:“放手。” 赫连曜对小喜说:“你先下去给夫人准备早饭去。” 等小喜走开他对雪苼说:“你不觉得我们该谈谈吗?” 雪苼看着他握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声音很冷淡:“傅晏瑾你想杀就杀,至于红姨我弟弟小马我实在也没有能力救他们,你看着办吧。” 他眼瞳墨黑,“还真是豁出去了,要是我杀了他们你是准备用性命赎罪了对吗?尹雪苼,你在威胁我。” 这种颠倒黑白的说法雪苼早就习惯了,她点头,“你要是这样认为我也没法子,请放开我。” 她现在的样子让赫连曜觉得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充满了无力感。 “那要是给你自由呢,你也不谈吗?” 雪苼看着他,无法置信,“你会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