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想我,还是想睡我?-《伊人浅笑醉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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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好吃的管够。”

    玉春楼里,雪苼选的是十几个人的大包间,纺织厂里的管理人员都叫上了,大家平日里少见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女老板,本以为是个妖艳似蛇的女人,却没有想到对方既美的不可方物又有男人的潇洒,三五杯的酒后对她放下戒备。加上有梁汝白这个活宝,现场的气氛非常融洽。

    小喜也给带到这些人中间,因为雪苼从不喜说别人是自己的妹妹,但是看着小喜的年龄小又穿着华贵,自然猜到是姐妹关系,她也尽量不给雪苼丢脸,努力去适应这种场合。

    三五轮酒下来,她就有些顶不住了,自己偷跑出去透风。

    一出门,她就遇到了熟人,张副官。

    张副官并没有认出她。伸手拦住,“姑娘,你们在这个包间吗?”

    小喜眨眨大眼睛,“张副官。”

    “小喜……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张副官看着小喜的变化,觉得受到了打击。

    不过是换了身衣服和发型,以前那个小土豆就变成了水蜜桃,小脸大眼,一笑还有俩酒窝,差点晃瞎了张昀铭的狗眼。

    “咳……嗯,那个,夫人在里面?”

    “是的,夫人和纺织厂里新来的工程师吃饭呢。”

    张副官往里一敲,果然看到雪苼和一个小白脸儿谈笑风生,他顿时看到了少帅头上一片绿油油。

    本来是嫌弃隔壁的包厢太吵,他要来警告,却没有想到成了捉奸现场,还看到了小喜这个大美人,他觉得忧喜参半。

    转身回了包厢,他在赫连曜耳边说了几句,赫连曜立刻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去。

    小喜也回了自己的包厢,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跟雪苼说遇到张副官的事,包厢的门已经被推开。

    赫连曜一进门就看到了头对着头说话的俩个人,雪苼正在给她对面的男人剥螃蟹,男人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雪苼挽起唇角,美眸婉转,流光溢彩。

    赫连曜差点就拔了枪。

    张副官压住了他的手臂,“少帅,咱有事好好说。”

    雪苼包厢里人多,大家都在嗡嗡的说话,赫连曜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而且他今天也没穿军装,西裤衬衣宝石扣子马甲,看着像个纨绔公子。

    靠着门近的人问:“你们是谁,走错包厢了吧?”

    赫连曜抿着唇,一双眸子泛寒,怒气一触即发。

    雪苼这时候刚好放下擦手的帕子抬头,她皱了皱眉,脸上的不悦立刻显露出来。

    梁汝白问:“什么事?他们是什么人?”

    雪苼站起来:“没事,我的朋友,你们慢慢吃。”

    她走到门口,还不等说话就给赫连曜拉出去。

    梁汝白一看忙跟上去,却给张副官拦住。“先生。不想惹麻烦就好好坐回去吃饭,我们家夫人跟少帅有话说。”

    梁汝白顿时明白,这就是雪苼说的那个前军阀金主。

    赫连曜拉着雪苼走到走廊最后面的一个房间,把人给推进去。

    雪苼后背撞到了墙壁,痛的她脸色发白,可还没来得及喊痛,他高大的身形已经压过来。

    不像白天那样这人还保留着一点脸皮,因为喝了酒他身上的兽血沸腾,俯身间,薄唇已经贴在了雪苼的耳垂上,粗重的喘息和沙哑的嗓音都带着十足的危险。“雪苼,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从最初的慌乱到现在的冷静,雪苼不过是用了几秒钟,她冷透的眼神看着他不断起伏的喉骨,冷声说:“少帅,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在找不痛快。”

    什么都没做,自己找不痛快?

    赫连曜觉得没有火药,自己也可以原地爆炸。

    这个女人是不是把他当瞎子?都这么久了,她都没对自己那么笑过,更没有给自己剥过螃蟹。

    嫉妒。全然的嫉妒,嫉妒到眼睛都要滴血了。

    盯着她漂亮的眉眼,赫连曜沉下高挺的鼻子跟她的摩擦,“雪苼,你这样不乖,我该怎么惩罚你?”

    她脸上带着笑,挑起眼尾的样子很妩媚,“睡我吗?少帅,你忘了自己的话我没忘,如果只是想睡我,来就是了。何必找那么多的理由?”

    “你……”赫连曜闭上眼,睁开的时候已经压下被她挑起的火气,他粗砺的手指摸着她白皙细腻的脸蛋儿,“我去问医生了,她说你身体恢复的很好。”

    “可以行房吗?”她语气淡淡的,美丽的眼睛里全是讽刺。

    赫连曜心里的温情热情跟柔情,都被这个女人一点点谋杀殆尽,赫连曜黑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心说自己为什么就喜欢上这么个难缠的女人。

    她伸出手,拍了拍赫连曜的脸,“少帅要在这里吗?我看衣服就不必脱了。你拉开裤子,随便选个地方弄出来,不过要快,我想回家睡觉。”

    赫连曜大手缠上了她的脖子,眼角都给气的突突跳动。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狗吗?

    雪苼闭上眼睛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心里就像揉上一把沙子,又碜又疼,磨着磨着就出了血。

    赫连曜终于放开了她,身上的桎梏也没有了,但是她依然不敢睁开眼睛。

    黑暗里听到轰然巨响,原来是他踢翻了屋里的大圆桌。

    雪苼慢慢打开眼睛。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再也撑不住了,她顺着墙壁软倒在地上,抱起膝盖无声的痛哭。

    这些日子她从没有哭过,甚至连一滴泪都没有流过,反而笑的更多,可是这一刻她卸下所有的伪装,哭的像个孩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把头抬起来,她的面前站着小喜和梁汝白,小喜一如往日的担心。而梁汝白,她看不透他的表情,是同情吗?

    雪苼擦擦脸,哑声说:“让你们见笑了。”

    说完,她站起来,拒绝了小喜的搀扶自己一个人走出去,腰背挺直下巴扬起,宽大的裤腿随着她好看的走路姿势飘飘荡荡,也是那么骄傲的样子。

    梁汝白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能如此柔弱又如此坚强,如此帅气又如此妩媚,怪不得……

    这个时间大家饭都吃的差不多。雪苼让小喜结账自己则和梁汝白一起出去。

    “梁先生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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