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绝地逢生-《伊人浅笑醉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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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想想也就气平了,她算是还了他一枪,那个时候他也不会好过。

    这俩个人,太多的恩怨纠葛,到现在,虽然彼此深爱,却失去了在一起的勇气。

    雪苼没有大伤,很快就能下地走动,小五和齐三宝不过是停留了一天,第二天就走了,雪苼要面对的就是金镶玉。

    这丫头鬼精灵,看着无害一肚子坏水,因为蓝子出护着雪苼屡屡被她捉弄,不过雪苼也看出虽然被捉弄,蓝子出也心甘如怡,这蓝参谋呀,又是犯了邪了,不过这可是赫连曜的媳妇,真的好吗?

    算是没大事住到第五天,忽然传来赫连曜大军归来的消息。

    玉儿一下就萎了,别看她口口声声说是赫连曜的女人,但是她怕他,每每被他冰寒的眸子一看,她觉得自己那点坏水儿都要结冰了,所以,在整个赫连军里,她有俩个人是不敢惹的,一个是拿拳头讲道理粗暴野蛮的小五爷,一个就是赫连曜。

    整座金华府里金镶玉最大,金大头早就回老家养老去,所以赫连曜一回来就变成了他最大这次打了打胜仗,金华府里天天酒宴宾客,把没过的年给补上,雪苼竟然成了无人管的,就连蓝子出都没有时间来看她。

    这种状态好像又回复到在晋州的日子,她也乐的清闲,不过还是跟晋州不一样的,她在这里不怕有人加害,同时又有点失落,她想见赫连曜。

    这天,不知道又宴请什么人,竟然还找了青楼的女人拉作陪,远远的就听到一片调笑,好不令人作呕。

    可惜雪苼的妊娠反应已经在被枪杀的那一天结束了,最近她胃口不错,能吃能喝的,竟然还长了一点肉。

    今晚,丫头送来一碗炖的很烂的羊肉,雪苼竟然很爱吃,结果她就吃腻了,搁在肚子里特别不舒服,又吐不出来,便来到院子里遛弯儿解腻。

    这才过了年不久。院子里的一棵梅树刚开,被大雪一压,香气分外的浓,雪苼绕着梅树转圈圈儿,听着远处的琵琶声。

    柔美的声音唱的是杜十娘,缠绵挑逗,很有青楼的作风,雪苼不仅跟着哼起来,却不是一样的调子。

    想起在云州和红姨她们调笑的场面,不知他们现在可安好?听说傅晏瑾退到了云州,不知会不会为难商号和工厂里的人?梁先生又可安好?

    “少帅,您慢点儿。”正想着,那边走来俩个人,看着影子无比臃肿,大概是叠在一起的。

    太过熟悉的烟草味,纵然是梅花香气都盖不住,雪苼的腿有些软,她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竟然一步也挪不开。

    雪苼看着越来越近的俩个人,不由得紧紧蜷起了手指。

    扶着赫连曜的女人忽然啊了一声,“少帅,那边有个人影,不知道是人是鬼?”

    半醉的男人睁着眸子看了看,“傻瓜,少帅我的杀气这么厉害,就是恶鬼也绕行。是个人。”

    那女人听说是人就不怕了,娇滴滴的喊着:“谁大半夜的在那里,人吓人,吓死人,赶紧给我出来。”

    梅花枝头簌簌一动,雪苼从树后转出来。

    地上有雪,天上有月,院里有灯笼,三下一照那女人看清楚了,便对赫连曜说:“哟,哪里来的美人,少帅,您还从别的楼里叫人了?”

    赫连曜眯着醉眼睨了一下。“不是。”

    “那是谁?难道是夫人?”

    赫连曜拍拍女人的屁股,“她也配?又老又丑,本帅的女人才十四岁,一掐都出水儿。”

    他的大手掐到了女人的屁股,女人骚气的笑,“少帅,你好坏呀!人家一掐也有水的,你要不要看看呀。”

    “是吗?那本帅可要检查检查了。”说着,他抱起女人,也不分是哪里,一脚就踹开了最近的房门。

    雪苼愣住,那是她的房间。

    房间里掌着灯,从窗户的帘子上她可以看到不断起伏纠缠的身影。而安毫不掩饰的女人叫喊声更是一分分刺痛她的耳膜。

    赫连曜,你这是要干什么?想杀我杀了便是,为何还要这样折辱我?

    再者说,你已经有了玉儿,这里还是人家的金华府,你公然这样真的好吗?

    雪苼的手指甲狠狠的刺入到手心里,从云州到封平再到晋州,她以为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可是面对赫连曜给的痛楚,她还是一丁点儿都受不了。

    这偌大的金华府,还想一下子就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雪苼慢慢蹲下,蜷缩在梅树下,她尽可能把身体蜷缩起来。让腿触碰到肚子,虽然现在没有胎动,但她用这种方式让肚子里的孩子给她勇气。

    冷风一吹,梅树上的雪簌簌而落,落在雪苼的头上和衣服上,很快她就成了一个雪人。

    小腹隐隐有些疼,她不仅委屈的想,宝宝,你是能感觉到妈妈的情绪吗?那妈妈想些开心的,妈妈开心,你也会开心。

    开心的,有什么呢?

    是和长安一起在港岛上学的日子吗?不,长安下落不明傅晏瑾又如此对她。不开心;

    是和爹爹一起出入布庄码头的日子吗?不,爹死了家也回不去,不开心;

    是和……赫连曜相处的日子吗?渔村?山里?

    嘴角勾起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也许吧,她可以靠着这段好似虚无缥缈的日子过下半辈子。

    她这一生,似乎真是天煞孤星的命,跟她在一起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爹娘、长安、胡妈、小喜、小八、赫连曜和傅晏瑾,傅晏瑾他娘说的对,她就是灾星。

    也许是心里苦,她来回翻腾着这些,不觉得腿麻也不觉得冷。

    直到……

    眼前的光亮被遮住,一股子带着压迫和杀气的气息朝她压过来。

    雪苼下意识的抬头,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哭了。也不知道自己长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泪珠,她慢半拍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蹙了蹙眉头,有些哑的说:“你挡到我的光了。”

    赫连曜如深夜般幽暗的眸子看着她,转而到了地上,她在雪地上画了一支梅花,不过斜斜的一根枯枝,点缀着几朵小花儿。

    赫连曜冷笑一声,忽然往前一步,一脚踩乱了她的图画。

    雪苼睫毛颤了颤刚要说话,他忽然伏下身体,如铁的臂膀抓住了她瘦弱的胳膊把人给提起来,将她禁锢在胸前,迫使她和他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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