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这话说的漂亮,人又长得漂亮,金大头看着他跟女人站在一起的样子,觉得要他是赫连曜就好了。 金镶玉却从他手里夺了镯子过去,“你们封平还真是穷到家了,我就是砸了也不给……” 她举起却没真砸,因为她被那精巧的镶裹给吸引了,孩子就是孩子,她立刻戴在手腕上,竟然大小刚刚好,碧玉流转,衬着雪白的皓腕,十分好看。 原来蓝子出让匠人把镯子给切去了一点,做成适合少女的尺寸,讨了金镶玉的欢喜。 金镶玉顿时蹦蹦跳跳的跑去给金大头看,“爸,你看多好看?” 金大头做了很多年的儿子梦,到头来也就这么一个丫头,自然是宠成了宝贝,见女人高兴对蓝子出的态度也好了很多,很快就称兄道弟,都忘了这是未来女婿的下属。 也因为这个镯子,金镶玉对他生了好感,以后和他形影不离,开口闭口大篮子的叫。 现在,这个镯子代表着他和金镶玉之间的全部回忆,她把镯子送给了他,代表的是……他们完了。 捏着镯子,蓝子出往里看了一眼,然后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医院。 当天,金镶玉也离开了医院,回去了金华。 如此一别,怕是终身不见了。 一转眼,四月也走到了底,天气渐渐热起来,赫连曜的婚礼也准备就绪。 因为雪苼不让铺张,赫连曜也只好低调行事,但他是华北地区的总司令,就算再低调也引起瞩目。 一进五月陆陆续续的就有人送礼,大八关的房子几间都装不下,开始雪苼还有兴趣带着皓轩去打开,无非就是古董玉器金银珠宝,后来她也懒了,有人送礼便让人送到厢房里。 她自己则忙着做礼服,她和赫连曜的,还有皓轩的一套小西装,师傅是以前锦绣坊的老人儿,她出设计图,师傅动手,力争五月中旬的婚礼能穿上。 这是她很久以前的一个梦想。希望自己结婚的时候穿自己设计的衣服,她曾经以为这天不回来,可还是给她等到了。 这天,师傅又有个细节要和她讨论,刚好赫连曜也不在家,她就和小马去店里。 现在锦绣坊的铺子都是余思瑶,不,阿纹在打理。 见雪苼要出去,云生也说要跟着出去办点事情,雪苼也觉得他一个大小伙子整天跟皓轩一个小孩子在一起该闷坏了,便带上了他。 结果在家里学习的皓轩老大不高兴,雪苼最后留下小马陪着他,自己则带着保镖和云生出去。 在路上,云生一直看着窗外。看起来有心事。 雪苼便问他:“云生,你在找什么?” 云生忙收回目光摇摇头,“没什么,我就是随便看看。” 不久前云州发生了惨案,可是丝毫没有阻碍平凡人的小日子,大街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车子在老锦绣坊的铺子前停下,雪苼款步下车,余思瑶已经在等着她。 现在的余思瑶跟以前截然不同,她双目有神脸上有光,变得非常自信,不像以前在白长卿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雪苼拉着她的手说:“阿纹,辛苦你了。” 余思瑶当日从沪上逃走,走投无路的时候想起雪苼跟她提过云州纺织厂和梁先生。也是际遇巧合,她刚到云州在码头遭到流氓调戏,恰好遇到来码头验货的梁汝白,她听到有人喊他梁先生,顿时就报了雪苼的名字。后来梁先生给她解围把她带到了工厂里工作,余思瑶只说自己是逃婚的女人却没说自己的男人是白长卿,梁汝白知道她有故事,却也不多问,后来她就成了梁先生的得力助手。 余思瑶给雪苼倒茶,又张罗着云生吃水果,好不热情。 过了一会儿,他们开始讨论工作,云生站起来去看那些布。 这样的环境总能引起回忆,以前尹南山经常带着他来这里。他总不喜欢老实的呆在店里。搞烦了尹南山就给他一把铜钱,让他自己去买零嘴吃。 这条街他闭着眼都能摸到头儿,谁家的包子肉多,谁家的汤面鲜他都摸得一清二楚。 可是不过几年的时间,物是人非,他虽然是个少年,可是骨子里已经衰老的像个风烛残年的老者。 布帛丝滑凉爽的感觉在指间滑过,他眉头一蹙,双指一用力,狠狠的夹住了一条花纹斑斓的蛇。 布匹那头人影一闪,他忙追了出去。 那人似乎并不像甩掉他,不远不近的让他跟着,云生眼睛里寒光闪过,伸手把蛇扔过去。 那然反应敏捷迅速扭断了蛇头,他回头对云生诡异一笑,“好久不见,阿生。” “是她让你来找我的?” “我以为你过上了好日子就把我们这些兄弟给忘了,走吧,公主有请!” 云生并不想跟他废话,他冷冷的说:“带路。” 那人上下打量着云生一身好料子的西装,“啧啧,有个有钱的姐姐就是不一样,怪不得你要背叛公主,尹云生,我看你还是自求多福,你也知道我们公主是怎么处理叛徒的。” 云生还是不言声,他上前一步,忽然袖口滑出一把匕首,死死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少年的眼神就像一匹孤狼,透着要噬人的危险光芒,“少废话,不想死的就带路。” 那人吓得面如土色,“你别动,刀子不长眼,我带你去就是了。真是个孩子,玩笑都开不起。” 云生跟着他,曲曲折折到了一间无人的巷子里。 何欢儿穿着一身普通的竹布蓝旗袍,青布袢带鞋,看起来就像个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姑娘。 见到云生,她温柔一笑,“云生,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云生单膝跪地,“公主。” “起来吧,这里我也不是什么公主了,我不过是个被通缉的人。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又长高了?” 云生迟疑着站起来,走到了她面前。 云生现在比雪苼都高,而雪苼和长安都比何欢儿高,她站在云生面前,扎着俩根长辫子,粉扑扑的脸上笑容羞涩,还真像个偷会情郎的小姑娘。 可是云生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狠毒,她才是最毒的一条蛇,哪怕是靠的近了都让人感觉到害怕。 何欢儿只到他的下巴。很亲昵的投身到他怀里,轻轻搂着他的腰说:“云生都长大了,比姐姐高比姐姐壮实,可就是不会保护姐姐呀。” “公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