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一笑泯恩仇-《伊人浅笑醉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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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曜的一夫一妻制在婚礼说了后,跟着他的司令部把正规的法文给颁布了,顿时云州就乱了,那些遗老遗少们茶馆酒楼说的都是这事儿,不让他们娶妾,好像是要把他们给阉了一样。

    跟齐三宝去街上溜了一圈儿,赫连曜很强硬的说:“抓几个闹得厉害的关大牢里。”

    “司令,这样会惹人非议的。”

    “非议个屁,哪次新政不死几个人能推行下去?老子就是这华北的天,不听的,杀!”

    齐三宝灰溜溜的跟在他后头,心说司令新婚不该脾气很好吗?怎么戾气这么重,难道是夫人没有喂饱他,欲求不满?

    “齐三宝,你在后头嘀咕什么?是不是你也想娶妾?”

    齐三宝叫了一声亲娘,“我哪里有这个胆子,再说了,咱能干那种事儿吗?小五挺着个大肚子辛辛苦苦给咱生孩子,我再去纳妾,那您直接把我剁了喂狗得了。”

    赫连曜这才有了个笑模样,“这还差不多,”

    关于一夫一妻的新政,很多人都在等着看赫连曜的笑话,但是因为他的手段强硬,而且云州本来也开放,再加上女性的拥簇,已经陆续有适婚男青年去签署了协议,在别人看来没法推行的新政竟然成了!

    赫连曜很是高兴,这些日子雪苼为了他做了不少工作,她几次到纺织厂这些女人云集的地方去演讲,也开办太太课堂召集云州的豪门太太,鼓励他们走出深宅大院,可以说这次新政的推行雪苼功劳最大。

    眼瞅着夏天到了,赫连曜也不能一直在云州待下去,雪苼便跟着他回封平去祭祖,此时云生也在松浦军校上学,她也没有什么担心的。

    虽然封平是心上的一根刺,但是早晚都要拔出来。

    封平和云州早就通了火车,坐着司令的专列,他们一家三口回到了封平。

    这个古城经历了三年前的一站后已经恢复过来,现在有了新模样,繁荣的煤矿生意让这里富得流油,所以城里的有钱人有不好摒弃了以前的大宅院儿,盖了西式洋楼,黑瓦中夹杂着白色洋房,极不协调又有些可爱。

    一回来他们先去了赫连家的祖坟,赫连曜跪在爹娘的坟前,让雪苼跟皓轩磕头。

    虽然雪苼觉得赫连曜的父母不是个好父母,甚至没有资格接受这样的跪拜,但往事已经过去了,她身为赫连家的儿媳妇,这一礼还是要有的。

    她没提,想不到赫连曜却说了。

    他说:“娘,您当时那么做完全是错误的,您对不起雪苼,也辜负了儿子对您的信任。但您是长辈,您错了我们就原谅这一回,换做是别人,绝对无可能。”

    雪苼很感激的看着他,虽然跟死人争对错没有意义,但是他能把自己的委屈放在心上她已经很满足了。

    回去的时候他们没坐车,而是走在古城的街道上。

    封平跟云州不一样,云州因为西方的东西传入的比较多,街上不比封平传统热闹,而且封平好多卖小吃的,馋的皓轩直流口水。

    赫连曜惯儿子,给买了一堆吃的,雪苼生气,“哪有你这样当爹的,男孩子家吃什么小零嘴儿,你要把他养成小八那样吗?”

    他呵呵的笑,“我赫连曜的儿子当然不会。”

    “神气吧你。那天小五也说我们皓轩太娇气,以后你得严厉点儿。”

    赫连曜心里直叫苦,雪苼惯孩子,不是一般的惯着。听她说的好听,但要是赫连曜真对皓轩严厉了,她可立刻给他脸色看。

    但是还不能说她,现在呀,她简直就是家里的太上皇。

    回去后赫连曜接到一封电报,他打开一看就乐了。

    雪苼凑过去,“乐什么呀你。”

    赫连曜给她,“是子出,他八月要跟苏小姐完婚了。”

    “真的呀,太好了。苏小姐的父亲是外交官,她自己也是京都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和子出很配。”

    赫连曜捏捏她的鼻子,“看来这内地的新政我也要加紧推广了。”

    雪苼撇撇嘴,“你呀是早知道会输给我,所以先提前在我面前卖个好儿。”

    “你这小没良心的,我这两天没收拾你是皮痒了吧?”

    看着他饶有深意的眼神儿,雪苼自然是知道他所谓的收拾是什么意思,捏了他坚硬的胳膊一把,“司令大人,请正经一点儿。”

    赫连曜看看左右无人,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没法子,一看到你我就想做些不正经的事儿。”

    两个人正闹着,手下来回报,“司令,张昀铭师长来了。”

    “快请!”

    赫连曜大婚张昀铭因为有事没能去云州参加,这次听说赫连曜回了封平他立马赶过来,大热天他跑了一身的汗,赫连曜把电风扇往他那边推,“快扇扇,看你热的。”

    一阵阵凉风舒爽,张昀铭笑,“这还真是个好东西,这次的军火里又夹带了一匹,都高级多了,我让人给司令送过俩台过来。”

    意思了意思,他就过来见礼,还亲手送了雪苼一份新婚礼物。

    他的礼物挺特别,是补血的好药材,都是张家生药铺里的精品,雪苼忙道谢。

    “还有一个,是小喜送给您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了雪苼。

    “小喜,她现在好吗?”

    张昀铭摇头,“青灯古佛,生活清苦能有什么好的。”

    雪苼心下黯然,她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方手帕。

    小喜在晋州静云庵出家已经有三年了,这三年里张昀铭去了无数次求了无数次,她都给拒之门外,这次去是因为告诉她雪苼还活着并且跟赫连曜结婚才草草见了一面。

    粗糙的布料,素色的绣线,绣的却是鸳鸯戏水,雪苼捏着帕子想起在云州小院的时候曾经跟小喜学习绣花,结果绣出的鸳鸯跟鸭子一样,她彻底放弃了。

    当时小喜捏着她的手说:“小姐是金贵的人,您会提笔写字画画,以后绣花这样的活计交给小喜就好了。”

    雪苼珠泪涟涟,“小喜你是个骗子,你说要给我绣一辈子的花,现在为什么要绝尘隐世?”

    张昀铭脸色也不好,“她现在很瘦,我都担心一阵晋州的北风能把她给吹跑了。”

    雪苼不甘心,“昀铭,你要多去看看她,我相信精诚所至。”

    张昀铭摇摇头苦笑,“夫人,并非昀铭不想,但是……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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