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情侣衣衫-《伊人浅笑醉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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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什么莫凭澜却要用一把钝刀零零星星的割她的肉,这难道也是乐趣?

    一咬牙,她冷笑道:“对,是我干的,耿青是被我逼迫的,所以这事跟他无关,你放了他。”

    耿青一听都愣了,他大喊:“小姐,你别傻了。这事儿你根本不知道,我的错我自己承担,你不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长安淡淡一笑,“耿青,别人都把给拉到这里了,你以为你说没有就没有的吗?与其让人栽赃不如自己认了,我认就是。”

    这些话,足够把莫凭澜仅存的一点怜惜给消除不剩。

    男人白皙的面皮上浮起一片阴郁,锋利如刀锋的眼神从长安脸上落在了耿青身上,渐渐变得狠砺,像要把他给拔下一层皮来。

    耿青不寒而栗,可事已至此他认打认罚,就怕连累了长安小姐。

    莫凭澜大手一挥对陈桥说:“后面那几个给我挑断脚筋扔到山里。”

    陈桥喊了一声是,跟着几个手下就把几个鬼哭狼嚎的混混给拉下去。

    “耿青,你想我怎么处理?要跟他们一样吗?”

    长安已经额头冒汗,她挡在耿青面前,“莫凭澜,你不准动耿青,我说了是我让他干的。”

    “小姐,您别替我扛罪,不值得。耿青贱命一条死了也无所谓,而小姐的清誉不能给毁了。”

    长安生气了,耿青和她一起长大感情很深,现在她必须保护他,才不能让他跟那些混混一样的下场。可这个笨蛋却一直不领情,是找死吗?

    莫凭澜上挑的眼睛阴鸷的看着他们俩个,已经动了杀机。

    此时,何欢儿却抽抽噎噎的说话了。

    她说:“澜哥,这是场误会,既然我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就算了吧,都是一家人。”

    莫凭澜眉骨一跳,落在了何欢儿身上。

    何欢儿已经停止了哭泣,可眼睛却肿的像个桃儿。

    她也看着莫凭澜,目光里充满了祈求。

    这分明就是忍气吞声为了平和相处下去的忍让,莫凭澜放在身侧的手再度捏起来。

    长安也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何欢儿那里是求情,她是在催命!

    也就在这胶着时候,耿青忽然站起来抽出了刀。

    陈桥大惊失色,挡住莫凭澜身边,“少爷小心。”

    耿青勾起嘴角讽刺一笑,却一刀扎在自己腿上。

    “耿青!”长安喊破了音儿,她死死的按住了耿青的手,不让他扎第二刀。

    耿青咬牙忍着疼说:“小姐,你放手,我自己来。”

    “耿青,我不准,你要废了自己就先杀了我。”

    长安的手指抓的是刀刃,淋淋沥沥的血顺着刀身滴落在耿青身上,他心疼不已,手一松刀子砰的落在了地上。

    莫凭澜飞起一脚把耿青踹出去老远。

    “废话。”他不屑,“这次就饶过你,但立刻给我滚出莫家,别让我在看到你。”

    长安抓着流血的手疼得脸色发白,她也没再说什么,事到如今留下耿青只能害了他,还不如躺他走。

    耿青爬起来,拖拉着伤腿一步步的离开了紫薇园。

    长安追了出去,“耿青,等等。”

    莫凭澜冷着脸说:“陈桥,把夫人给我送回去,别再让她胡闹。”

    陈桥立刻追上去,屋里只剩下何欢儿和莫凭澜。

    莫凭澜对何欢儿说:“你先去别的房间,这里找人清理一下。”

    何欢儿一脸的歉意,“澜哥,对不起。我一来就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

    他摇头,“瞎说什么,都是他们不好,你受惊了。”

    陈桥在门口追上了长安,她本已经追上了耿青,想给他些钱出去好好过生活。

    但是陈桥把人给拦下,“夫人,我送您回家。”

    长安一腔怒火没地方发,她甩开陈桥,还流着血的手挥在他脸上,“你给我滚。”

    陈桥自然是不会滚的,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显得更加狰狞,“夫人,是少爷吩咐的,一定要把您送回家。”

    “呸,你这个狗腿子!耿青和你一起长大,他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也不管他也就罢了,也不让我管他,你还是人吗?”

    陈桥神色不变,“谁让他做错了事。下人有下人的本分,他错在存了妄念。”

    他的话说的通透,其实刚才耿青已经变相的承认了,可长安自己不承认罢了。

    心如枯槁,她厉声吼道:“你的意思是我害了耿青?”

    “小的不敢指责小姐,是耿青自己想要根本不属于他的。”

    长安忽然变得好累好累,她摆摆手,“算了,你送我回家。”

    陈桥让人把她给扶上马车,就在长安要坐下的时候他忽然探头说:‘您放心,他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以后我会罩着他。’

    长安心里给堵住,他这又何尝不是警告?只要自己离着耿青远些,他就不会有事。

    闭上眼睛,可是手疼得烦了,便随手扯过马车里的一件衣服裹住,却发现是莫凭澜的。

    她恼怒的给扔在了一边,又气不过,有些孩子气的把血给抹在了雪白的外褂上。

    莫凭澜只穿长袍不穿洋装,这曾经是长安最大的疑惑。

    她也曾偷偷想过莫凭澜穿衬衣长裤的样子,他肩宽腰细,要是穿三件式的西装一定好看,进了就会和舞池一定迷倒一片少女贵妇,可惜的是他从来不穿。

    她也曾问过莫凭澜原因,他敷衍的说不习惯,还是喜欢传统的衣服。

    后来,她也许懂了。莫凭澜只想通过这一身的阔儒来遮挡满身的戾气,让这一身的雪白挡住满身的血污。

    回到家里,碧桃正在焦急的张望,看到长安满手的血污她差点大叫。

    嘴巴给长安捂住,她摇摇头:“去给我取些药物和纱布来。”

    碧桃很快就把东西给拿来,她一边给她清洗伤口一边哭,“这是怎么弄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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