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被咬了……-《伊人浅笑醉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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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凭澜眼睛都红了,上前就把人给拉起来照着脸咣咣两拳,那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门牙就掉了。

    他吐掉嘴里的血沫子,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牙,漏风的嘴巴开始骂,“你是什么人,敢打老子!”

    莫凭澜对着他的肚子又是一脚,“我打你又怎么样?我杀了你!”

    何欢儿扑到他怀里,“澜哥,不要闹出人命,今天这事儿是我自找的,我活该。”

    她蓬头散发凄凄惨惨,不仅男人见了生出保护欲,就连长安雪苼都觉得她今天确实可怜,也有点惊诧她的担当,竟然自己揽下了所有的错误。

    细问之下才明白,原来何欢儿去琴行修古筝的时候听说有家戏院要收弹古琴的,她正想找工作便让店家给荐了去,这男人便是戏院的经理,本来是何欢儿请他吃饭谈工作的事,没想到差点被男人给侮辱了。

    她想要找工作养活自己,这确实让人很意外。

    莫凭澜脸色一阵阵的发青,抬脚碾住按男人的脸,“哪个戏院子的?”

    男人口齿不清,“福,福安戏院。”

    “来人!”莫凭澜喊了一声,陈桥带着人就闯进来。

    “把这个人送到警察局去,就说他偷了我的钱袋,还有,让人送夫人和雪苼小姐回家。”

    他吩咐完了陈桥,脱下披风裹住了何欢儿,把人给抱起来就走。

    雪苼瞪大了眼睛,这还当着长安的面就这样了,简直太不尊重了。

    人都走了,长安去拉她,“走吧,人家都走了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雪苼简直要惊呆了,这还是她认识的莫长安吗?

    她认识的长安鲜衣怒马恣意笑闹,是个眼睛了揉不得沙子的人,可是现在她竟然能眼睁睁看着莫凭澜抱走何欢儿却没有丝毫过度反应。

    这里人多,她也不方便再说什么,只是在拉起长安手的时候发现她手心冰凉,可见不是全然没有感觉。

    到了外面,她才发现马车竟然没有了。

    下人过来说:“夫人,欢儿小姐受到伤,少爷用马车送她回家,我给您去雇辆洋车。”

    长安一摆手,“不用了,我们走走就行了。雪苼,愿意陪着我走一程吗?”

    雪苼微微一拎大衣的衣摆,‘荣幸之至。’

    长安给她逗乐了,只是那笑容在云州城青黛色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苍白。

    俩个人刻意选了清静的小路去走,身后有两个保镖跟着,不远不近方便她们说话。

    雪苼往后看了一眼,“你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长安微微一笑,垂下的长睫毛挡住了眼睛里的落寞,“说什么呢,你都看到了。我都已经准备接纳何欢儿当平妻了,又怎么会计较这些?”

    “长安!”雪苼忽然停住了脚步,她带着黑色羊皮手套的手抓住了长安的衣袖,“长安,我们离开他,他爱娶几个就几个,跟你无关。”

    长安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上自由飞过的海鸥,“离开?去哪里?”

    “去……出国。我们去法兰西,那里有更高更远的天空,我们去看塞纳河,去街头喝咖啡晒太阳,总之你会认识更多更好的男人,何必要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

    “可是……”她的声音缓慢悠远,完全不像莫长安,“我已经折断了翅膀,我的心我的魂我的所有爱和思念还有最好的时光都给了他。现在离开了,不是更便宜了何欢儿?”

    “你不能负气,因为这要赔上的是你的青春和爱情。长安,你听我这一次。”

    长安甩开她的手,一口气跑出去很远。

    她大口呼吸着让肺里都结冰的冷空气,吞咽下委屈的泪水,然后弯下腰冲雪苼喊:“晚了!”

    一句晚了道尽了长安的心酸。

    雪苼,如果我在没有给莫凭澜下药之前能醒悟过来就好了,可是现在纠缠至深,关系着我爹和莫家,我走不了。

    雪苼又何尝不明白,她穿着半根皮鞋走路的时候并不是很稳当,身体几乎是撞在长安怀里,“算了,我什么都不说了,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长安把她紧紧抱住,“谢谢你,雪苼,这辈子有你我也值了。”

    心中有千言万语,可嗓子里却像给一根细长的鱼刺紧紧噎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她忽然对雪苼说:“雪苼,我想买车,汽车,去哪里可以订到?”

    雪苼想了想,“云州最大的商号自然是你们家的,但是车我们这里没有要去港岛定。这么着,我们去给miss庄发个电报,让她帮着给联系下。”

    俩个人暂时把烦恼抛却到一边,去了电报局。

    这天,俩个人回到莫家拜见过莫如前后就在长安以前的闺房里弄了个小火锅,一边吃一边喝酒。

    这天,因为何欢儿的事儿莫凭澜很晚才回家,卧房里却没有长安的影子,整个院子里黑灯瞎火的,唯有长安的闺房亮着灯,他便走过去。

    敲了门,没有人应声,他推门走进去。

    一股子酒味差点把他顶出去,他捏住了鼻子,看到俩个醉鬼。

    尹雪苼还是个聪明的,自己躺在床上,长安却在床边的地上躺着,身边还有俩个空酒壶。

    低头数了数,俩个人竟然喝了七八壶酒,虽然都是些度数比较低的果酒,但是喝多了一样罪,而且尹雪苼是出名的喝醉了能闹,现在看来闹过了自己睡,可怜了长安。

    他伸手把长安抱起来想要走,终于是没忍心,扯了被子给尹雪苼盖上。要是明天她感冒了,长安还得请假照顾她,不合算。

    脱下身上的披风想把人裹住,可谁知道醉醺醺的长安忽然把披风给扔了,“什么破烂玩意儿,沾着其他女人的味道,拿走。”

    莫凭澜眉头一皱,拿起衣服闻了闻,果然有股子淡淡的清香,是欢儿身上的。

    他想起自己曾用这衣服包过欢儿,这长安都能闻出来,她是真醉还是假装的。

    从衣架上又拿了一件大衣把她给抱起来,他故意说:“那现在呢?”

    她闭着眼睛应道:“是我的。”

    说着,小嘴还吧嗒吧嗒,似乎在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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