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他日八台大轿娶你过门-《伊人浅笑醉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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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凭澜扶着她的样子分外小心,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长安冷嗤,伸手去抓更高的树枝。

    哪知下雪天她脚上踩了雪,导致了梯子也滑,她脚下踩空,一声惊呼就要从梯子上掉下来。

    “小姐!”碧桃吓得捂住了嘴巴,眼睁睁看着长安从树上掉下来却束手无策。

    长安一闭眼睛,心说这下可完了,跌下死不了,可在何欢儿面前出丑了。

    可她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觉得温暖,睁开眼睛,原来是莫凭澜接住了她。

    他抱着她的双手有些抖,长安觉得他是抱不住自己。梅树虽然不高,但下冲有力量,长安虽然不胖,但也有一百斤,莫凭澜能稳稳接住她不摔倒,已经是厉害了。

    可是他并没有放她下来,而是紧紧盯着她不断颤抖的睫毛。

    长安被他看的发毛,刺溜自己从他身上跳下里,“那个,谢谢你呀。”

    莫凭澜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手里却空了,他垂下眼帘,收回手握紧,还是微微在颤抖。

    不是因为抱不住,他是给吓得。

    一回家就看到她从树上掉下来,天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速度冲到了她身边。

    那一刻,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她不能出事。

    每次她发生危险他就会这样失控,他到底是怎么了?

    何欢儿被晾在一旁许久,以至于她冷的打颤,这股子冷不是因为外面的寒风,而是内心的嫉妒酝酿成冰,从肺腑里散发出来……

    何欢儿被安排住进后面一座单独的小院子,跟长安的房间有些距离。

    长安不管这些,她一天都在跟家里人忙忙碌碌没有跟莫凭澜讲过半句话。

    晚饭,因为要祭祖,不可避免的,大家都出现在饭桌上。

    因为同意何欢儿进门,莫如前也不好给她难堪,这席坐上便有了他的位置。

    长安先到的,等何欢儿和莫凭澜一进门,大家都愣了。

    何欢儿的视线在长安身上掠过,再落在莫凭澜身上,随即垂下了眼帘。

    原来,他们俩个都穿了那身白缎红梅的衣服。

    因为是新年总要穿新衣服的,长安除了这身也没有做新的,她料定莫凭澜是不会穿便自己穿了出来,谁料想,莫凭澜竟然也穿了。

    长安有些囧,她转身就要走,“我回去换衣服。”

    莫如前这样的老江湖又岂能没发现这里面的猫腻,可却装作不知,“好好的换什么衣服?这身就挺好看,整天穿着裤子跟个男孩子一样,好容易穿次旗袍又要换。”

    莫凭澜从进屋就一直瞅着长安,灯光下她的五官明艳张扬,修长脖颈被旗袍的元宝领遮住只露出莹白的一抹,乌黑秀发难得全挽起来,鬓边插了一只镶着小珍珠的发簪,那发簪垂着流苏,随着她的呼吸跟密长的睫毛一起轻颤,一下下颤到他的心尖儿上。

    他想起试衣服那晚她在他身下就像红梅一样徐徐绽放,迷蒙的双眼潋滟的红唇,一声声娇吟,想到紧要处,他喉结无声的滚了滚,快步走过去坐下。

    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何欢儿也跟着在他身边坐下。

    外面已经传来爆竹声,过年了。

    莫如前端起酒杯,这个开场有点难,但他是一家之主,难也要说下去。

    他举杯,“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以前的不愉快都过去了。欢儿,年后长安要去港岛完成学业,以后凭澜你就多照应着点。”

    何欢儿端起酒杯很有礼貌的说:“爹,您放心,我一定代替长安姐姐好好照顾您和澜哥。”

    莫长安正在用筷子扒拉一盘杏仁豆腐,听她叫了一声爹差点吐出来。

    莫如前不动声色的喝了杯中酒,“凭澜又不是我儿子,你叫我伯父就行了,这声爹我不敢当。”

    没等何欢儿说话,莫凭澜替她答应,“爹,欢儿记住了。”

    随意吃了点菜,何欢儿正寻思着要敬酒,忽然莫如前站起来,“你们吃吧,我这破身体撑不住了,我要回去休息。”

    长安也站起来,“爹,我送你。”

    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莫凭澜和何欢儿两个人和一桌子的菜,何欢儿有些无助的看着莫凭澜。

    莫凭澜帮她夹了一块肉,“吃吧,吃饱了早点休息。”

    这个休息让何欢儿羞红了脸,她端起酒杯对莫凭澜说:“澜哥,今天也算我们的新婚,我敬你。”

    莫凭澜仰头喝了酒,俩个人你来我往倒是喝了不少。

    爆竹渐次密集,就是坐在家里都能闻到那股子年味,长安坐在贵妃榻上抱着猫,一点也不像过年。

    碧桃也穿着一身新衣服,她对长安说:“小姐,是不是被吵得睡不着?”

    长安摇摇头,“挺好的,每次过年都回来过,听港岛的同学说他们过年都要去逛花市,下一个年,也许我就在那里过。”

    碧桃笑她,“说什么傻话呢?都说父母在不远行,您呀,毕业了赶紧回家。”

    “家?”

    长安只说了一个字,碧桃当然懂她的意思,“小姐,您别难过,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您是正房,不怕她作妖。”

    长安不愿意说这些事,便无声的笑了笑。

    碧桃见她不愿说话,便站起来下去。

    门口撞到了微醺的莫凭澜,她吓了一跳,忙叫了声少爷。

    莫凭澜摆摆手,让她下去。

    莫凭澜跌跌撞撞的走进来,然后站在远一点的地方看着长安和她膝头的猫。

    长安倒是意外,今晚是他跟何欢儿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就来了这里?

    不过她也懒得理他,闭上了眼睛。

    很快的,她听到了脚步声,起初以为他走了,可下一刻膝头上一轻,接着听到了猫的惨叫。

    远来,他把猫给扔了出去。

    二肥朝他呲呲牙,每种的跑了。

    长安刚要起来,却给莫凭澜按住,跟着他的脸贴在她小腹上,他说:“长安,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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