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不方便还来招我-《伊人浅笑醉云州》


    第(3/3)页

    长安忙阻止他,“爹不吃橘子,我都是用放在玻璃碗里碾成橘子汁给他喝,你就别瞎喂了。”

    莫凭澜也没有勉强,他靠在长安耳边淡淡的说:“今天过年,爹这样子也不能祭祖了,今年我来吧。”

    长安点点头,这个也没有什么不行的。

    但是莫凭澜的眼角却始终瞟着莫如前,看他的反应。

    他也没有什么反应,口角歪斜的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坐了一会儿,莫凭澜对长安说:“出去看看下人准备的怎么样了,今年我们操持过年,我有点紧张。”

    长安噗的一笑,“你紧张什么,我们又不是什么大家族,里外就我们一家人,那些外头拜年的都是外人,就算我们办的不好,也不用他们说。”

    莫家虽然厉害,但却不是老云州。莫如前是现在前朝亡了以后才来的云州,前后不过二十多年,除了尹南山一家子,连个亲戚朋友都没有,所以在云州那些门阀家族眼里其实就是个外来的暴发户,很不上档次。

    要不是这些年莫家太过厉害,怕是在圈子里也会受到排挤。

    当下俩个人站起来出去,长安没有注意到莫如前看着她的那种担忧眼神儿。

    大过年的何欢儿不好坐着不动,此时倒是在前厅里操持,她正让下人把一瓶梅花给放在桌上,顿时一股子清寒的香气沁人心脾。

    她笑着说:“今年的梅花开的真好,可门口那棵老梅树却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不开花。”

    长安从屋里看出去,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她却又想起一年前她爬上梯子系红绸的事儿,恰好看到何欢儿从马车上下来,她来莫府也一年了。

    忽然就变得兴致缺缺,她对莫凭澜说:“你们忙,我有些头疼,去休息一下。”

    说完,也不等莫凭澜回答,径直往后院走去。

    莫凭澜一蹙眉,他又怎么会不明白长安的心思,抬步子就跟过去。

    何欢儿忙去拽他,“澜哥,你看这里该怎么摆果品?”

    莫凭澜匆匆忙忙的说:‘你去问问管家。’

    看着他消失的颀俊背影,她气的脸都变色了。

    长安回到了房间正半靠在贵妃塌上,她抓着毯子盖住身体,去摸身边却摸了个空。

    二肥都死了好久了,莫凭澜为了讨她欢喜又送来了一只波斯猫。这猫长得跟二肥几乎一模一样,都是白毛,眼睛一蓝一紫,可性子却跟二肥截然不同。

    二肥又蠢又贪吃,但是特别黏长安,这只猫却总是不见踪影,也不知道一天到晚都去哪里溜达。

    长安对它淡淡的,甚至名字都没有给它取,所以它去哪里她也不管。莫凭澜他根本不懂,二肥虽然是只猫,可不是所有的猫都是二肥。

    莫凭澜掀开暖帘儿进来,挤在她身边坐下。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不高兴了?”

    长安的眼睛旁落在一边,“没有。”

    “没有?看着我的眼睛。”

    长安的眼圈儿有些红,眼睛里水光莹莹笼着一层雾气,看着让人特别心疼。

    莫凭澜投降了,他凑过去亲她的嘴角,“长安,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混蛋。”

    捏去的粉拳落在他胸口,“难道你不是?”

    大手抱住她的小手,他的声音里包着情动,“长安……”

    这混蛋说发情随时都可以。

    她被他压在贵妃榻上亲着磨着,有些难耐也有些羞耻,“莫凭澜,你起来,大过年的。”

    “过年难道不能睡你?”

    “外面……大家都在忙。”

    “我知道,你不舒服,我这是在给你治病。”

    长安的声音渐渐细弱,最后变成了婉转的娇啼。

    樱桃在外面往屋里张望了好几次,给碧桃顶了上去。

    “你这是干什么?在大户人家还鬼鬼祟祟的。”

    樱桃知道她是长安面前的红人,自然不敢放肆,而且她也不像小红那样不懂分寸,当下便对碧桃陪着笑脸,“碧桃姐姐,欢夫人让我来问贡品的事儿,少爷估计没空吧?”

    碧桃点头,“这样的事你最好去问管家,每年少爷都在外面忙,这些事儿他恐怕也不知道。”

    “行,我知道了。”

    看着樱桃的背影,碧桃拿了个鸡毛掸子在廊檐下站着,装作打扫其实是为了挡那些不长眼睛的。

    到了除夕的晚上,别人家欢天喜地,莫家总有黄金美酒,也是冷冷清清。

    作为莫家的小姐长安不能不出来祭祖守岁,但是见到何欢儿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随意晚饭她吃的很少,反而多喝了几杯酒。

    她觉得自己醉了,便在靠着壁炉的榻上盹着了。

    断断续续的,她听到何欢儿在跟莫凭澜聊天,有几次提到了她爹。

    其中一句比较清楚,何欢儿说:“去监视莫老头的人说他跟莫长安其实……”

    莫凭澜一声呵斥,“闭嘴。”

    何欢儿自知失言,也不敢多说。

    长安在毯子下的手紧紧握起,他们到底在密谋些什么。

    初一忙了半天,上午雪苼陪着他爹来给莫如前拜年,下午莫凭澜陪着长安去尹家拜年。

    尹南山非让他们留下吃饭,长安也没有拒绝,一顿饭吃到晚上八点多。

    也不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她和雪苼对饮了几杯,回家的路上又盹着了,窝在莫凭澜怀里睡。

    到家是莫凭澜把她给抱下来的,披风裹着,一路抱到了卧房。

    长安实在是太困倦,落了床就对他说:“你要留下就老实睡觉,要是想走就赶紧的。”

    莫凭澜给她的没心没肺气的够呛,脱了衣服在她身边躺下。

    半夜,长安醒了。

    许是白天睡的多,她竟然双眼明亮怎么也睡不着。

    她发现身边空空的,被窝也发凉,看来莫凭澜早就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向懒惰的她竟然披衣下床,像个游魂一样走出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在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有白雪的映照,即便没有月亮地上也明亮。

    她忽然来了性质,想去看看后花园的梅树开的咋样。

    可是还没到跟前她就停住了脚步,她看到梅树下有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