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长安自然不信,莫凭澜治家严格,谁能有这样大的胆子? 这样一来,反倒引起了长安的注意,她厉声对春桃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废人好糊弄?既然姑娘觉得我这里耽误了你,不如另寻他处吧。” 春桃一听就吓懵了,跪下就求饶,“夫人,我错了,您别怪我。外面是雪苼小姐,少爷让我们都拦着她,不让她见您。” 长安一听是雪苼,顿时也顾不上春桃,她有很久没见雪苼了一肚子的苦水想找个人倾诉。 她奔出去,果然看到雪苼给拦在垂花门外。 “你们干什么?”她扑过去,把扯着雪苼的婆子给推到一边。 现在长安怀着身孕,谁敢动她一下? 她这样护着雪苼反而没有人敢再上前,有管事的悄悄跟人说了去给莫凭澜送信。 何欢儿远远看到了这边的热闹,她勾起嘴角笑的阴鸷,然后走开。 雪苼好久都没见到长安,甚至莫如前的丧事都没有见到这位莫家大小姐,是何欢儿戴着孝帽低头守灵,算是蒙混过关的,但那也只能蒙混不熟悉的人,熟人还是骗不了的。 她去质问莫凭澜,他说长安伤心过度病了,她要去探病,他却说病的严重不方便。 这般闹了几次,雪苼气的都要爆炸了。今天趁着莫凭澜不在家硬闯,她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她就天天在莫府门口蹲着,看他莫凭澜还要怎么对付。 没想到,长安出来了。 看到长安平安无事她才放下心,可是又心疼,她怎么瘦的那样厉害? 长安拉着她的手往房间走,不愧是莫家大小姐,她厉声对那些婆子保镖说:“雪苼是我的好姐妹,是老爷的干女儿,这莫府就是她的家,要是以后她来你们再敢拦着,就给我滚出莫家。” 不管她说的算不算,这一番也算是震慑到他们了。 携着雪苼的手走的脚步匆匆,到了内室她才放下心来。 她真怕连雪苼也带不进来。 雪苼一把就抱住了她,“长安,你还好吧?” 长安嘴唇抖了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俩个少女抱在一起,长安酸涩的眼睛终于留下眼泪,可是她的委屈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雪苼又怎么不懂,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去跟莫凭澜说,接你去我家住几天好不好?” 长安推开她揩揩眼睛这才想起来她是要成亲了。 摇摇头,她自己已经不幸福,不能破坏她的幸福。 雪苼看出她的顾忌,“你不用多想,我爹也不会在乎你是重孝之身的。” 长安摇摇头,“莫凭澜不会同意的,雪苼,我有身孕了。” 她先把莫凭澜不同意放在前面,雪苼刚要骂他,忽然又听到了后面的半句,她张大了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的样子倒是让长安紧张了,“你不高兴吗?是不是你也觉得我不该要这孩子?” 雪苼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她忙摇头道:“不是的,我是惊喜,这终于有宝宝了,太好了。” 长安满嘴的苦涩,她看着雪苼珠泪长流,“开始我并不想把孩子留下?” 雪苼吃惊,“为什么?” 长安看看左右,就把那晚在梅林里看到的听到的和雪苼说了。 雪苼张大了嘴巴,她早就觉得莫凭澜不对付,却没有想到还有这样厉害的一层。 真是难为长安了,自己苦苦爱了多年的男人竟然利用自己对付自己的父亲,还占了家产,现在又要给他生孩子,确实是够难过的。 雪苼聪明,虽然长安把她对莫凭澜的恨说出来,但是她也注意到她说的开始不想要孩子这话,所以她问道:“那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长安没有把莫凭澜的死太过蹊跷和书房里发现的那张纸告诉雪苼,无他,她要保护雪苼。 秘密的事越是知道的少越是好,以后她更要和雪苼少来往,不能给尹家也带去祸事。 所以她放轻松了态度,“也没有什么,孩子是他的更是我自己的,既然怀了就生下来,以后走一步看一步,我在这府邸还是姓莫的。” 这等的无奈让雪苼心酸,可是她也想不出好法子来,特别是现在长安怀着孩子,连让她出逃都是不可行的。 长安知道她的担心,便拍着她的手说:“你放心,莫凭澜还是很重视这个孩子的,我不会有事。” “那她呢?”雪苼的下巴抬起,点的是贪欢楼的方向。 长安心头发热,到底是自己的好闺蜜,什么都替自己想到了。 她摇头,“没事,莫凭澜到底不是糊涂蛋,最近估计也是看管的紧,她根本接近不了我。” “这就好,你自己也该多个心眼儿才是。” 长安点点头,忽然问道:“雪苼,我娘小时候给我们的鸳鸯玉佩你还留着吗?” 雪苼点头,“那当然了,那是宁姨给我的念想呀。” 说着,她解开尖尖领子的衬衣扣子,把玉佩从衣服里掏出来。 长安伸手去摸,莲青色的玉触手温润,还带着雪苼的体温。 这玉有银元大小,也是银元那样圆圆的一块,周边雕出镂空如意纹,正中是一对交颈鸳鸯浮于碧水之上,鸳鸯的头顶还有多重瓣儿莲花。这玉自是美玉,这雕刻更是巧夺天工是非的精美,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的古玉,甚是珍贵。 长安也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一块玉,几乎跟雪苼的一模一样。 其实细看还是不一样的,虽然大小颜色都一样,但她的鸳鸯上方是个牡丹花,就这点区别。 雪苼不懂她为何提起这个,便问道:“是想宁姨了吗?” 长安点头,又重新把玉戴好,“这玉是很值钱的,你以后还是别戴在身上了,找个地方妥善藏起来。” 雪苼有些不解,她和长安都是出身富贵之家,家里又是爱如珍宝的,珍贵的首饰玉器都是一匣子一匣子的,其中不乏成千上万的玉镯子,也没见长安多珍视呀。 但转念又一想,这是宁姨的遗物自然不是寻常金银能比的,便收好说:“你放心好了,我定当好好珍藏。” 长安见说了大半天话俩个人都还站着,便拉着她去软塌上坐下,“雪苼,你婚礼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雪苼见她岔开话题知道是不愿意再多提她自己的事,便顺着她说道:“别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但就差一块红盖头。” “红盖头?”这本是寻常之物,但是雪苼说差一定是她又有什么鬼主意。 果然,只听她说道:“红盖头都是红色绸缎,我觉得闷,但是要换了绫罗这些薄的又颜色不正,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大红色。陈逸枫家里本来就是开染坊的,他说要替我自己染一块锦罗,但是你也知道,那罗都是素色的,想要染色极为不易。” 长安笑了,“你就是能折腾,不过这也符合你的个性。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将就。” 雪苼想到长安那简单的婚礼,生怕刺激到了她,便叹了一口气,“其实越是要到成亲的日子我越是惶恐,长安,我大概不爱陈逸枫,对他不过是一种兄长之情,还有就是,只是因为他是我指定的未婚夫。” 长安捧起她的脸,“雪苼,如果真的这么难为就不要委屈了自己。你的想法那么多,就是没有男人你照样活的精彩,不像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