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到底要不要说出真像-《伊人浅笑醉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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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凭澜却不羞恼,他走进,先把托盘放下,然后坐在她身边,伸手去摸她的胳膊。

    那膀子本事他摸惯的,以前入手圆润似珠玉,现在却只觉得骨头硌人。

    人家怀孕都是胖,她却只长肚子不长肉。

    想到她在耿青那里十几天吃不上一次肉,莫凭澜这心里就一阵紧似一阵的绞疼。

    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心里疼惜,却不能在面上表露出一分,这才是莫凭澜更大的痛。

    这样想着,摸着长安的手就更加的温柔起来。

    长安却厌烦透了,起初她还能容忍他,在心里跟自己说就把他当成个狗猫也好,可是偏偏他的动作越发温柔还带出了几分怜惜,更让她觉得讽刺。

    一股子怒火顶到头发上,让她觉得每根头发丝都腾腾的冒出了热气,便霍的起身打在了他的手背上,“莫凭澜,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恶心我。”

    莫凭澜却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趁机说:“起来吃点东西,我做了鸡丝面,很清淡的。”

    长安现在哪里有心情吃面又不会管是不是他做的,闭上眼睛又躺下,“我不吃,你出去。”

    “长安。”这下莫凭澜把人给搂住,半抱着让她起身。

    他看着她怒火燃烧的眼睛,自己的神情却是寡淡,“别闹了,你怀着孩子,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了孩子着想。”

    他一提到孩子,反而刺了长安的心头。

    她怒声道:‘莫凭澜,你没有脸提这个孩子,他是我的孩子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莫凭澜却不恼,还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竟说傻话,没我哪里来的孩子。”

    长安给他恶心透了,早知道会这样他的那团脏东西怎么不甩到墙壁上?

    “莫凭澜,你没有资格当一个父亲,你看哪里有孩子的父亲不维护自己的母亲?”说到这里她忽然咯咯笑起来,“我错了,不是不维护,你只是不维护我而已,何欢儿你是维护的,所以你的孩子在那里。”

    莫凭澜显然不想提何欢儿,他叉开话题,“起来吃饭,我知道你恼恨我,但是也不能饿了肚子,乖。”

    长安觉得他恶心透了,自己把话都说的那么绝了,他怎么还能厚着脸皮装出没事人的样子?

    “把你的脏手拿开,你拿的东西我怕给下毒。”

    她已经不屑于说刚才瓶姑那么明显的加害,觉得莫凭澜不是蠢透了就是对何欢儿爱疯了。

    他还是没生气,反而勾起唇角笑的风清月白,“长安,你好好保重你自己的身子,现在雪苼可就你一个亲人了。”

    纵然知道他提起雪苼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可她还是让他给如愿了。

    “雪苼……她最近怎么样?”

    “嗯。”

    长安抬头看着他,嗯是个什么意思,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滚。

    他笑着,拿起长安的手放在唇边一吻,“雪苼过的日子不错,前些日子赫连曜为了救她可是怒发冲冠把七步街都给烧了,这大街上津津乐道少帅看重她。可是我看着这宠爱倒不是个正经宠爱,赫连曜是一方军阀权势滔天,为人有很残暴狠砺,对雪苼也可能只是一时的喜欢罢了,不能嫁给他当夫人,终究是不保险的。”

    他的话把长安气的直哆嗦,他的意思不就是说雪苼不过是人家的玩物吗?

    看到长安生气他才把话题一转,“所以你要好好的,有你给她撑腰赫连曜才不至于欺负她是孤女一个,嗯?”

    这厮转弯抹角半天还是在威胁她,偏偏长安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的手越过他的胸膛,去拿面。

    莫凭澜却抓住了她的手,“长安懒得难道要在床上吃饭,走,到外面小隔间的桌子上吃。”

    长安点头,刚要起身穿鞋子,却觉得身下一轻,竟然给他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抱紧了他的脖子。

    莫凭澜很是高兴,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长安气的直哆嗦。

    把人给挡在椅子上,他去绞了毛巾给她擦手,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先让她喝。

    闹了这一会儿,面全都糊成了一坨。

    长安懒洋洋的用筷子挑了几下,“莫凭澜,你就这样糊弄我?”

    见她终于想要吃饭了,莫凭澜也不恼,站起来说:“没事,我再给你做一碗。”

    说完,果然下楼去了厨房。

    长安看着眼前的面,跟着他一起去了厨房。

    他做饭,她在外面看着。

    莫凭澜长身玉立,一身的风华,很难把这白衣飘飘的清贵男人跟厨房联系在一起。

    古人云:君子远庖厨,莫凭澜不算是个君子,可也不是个能下厨的人。

    要是在以前,他这样为了自己,长安真是立刻死了都愿意。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他愿意干什么都是他的事,她的心里再无波澜。

    他一抬头的时候看到了长安,不由得一笑。

    他的笑容温润明朗,仿佛嫩叶在春风里舒展而开。

    那一瞬间,长安还是被惊艳到了。

    可惊艳过后却是绵长的疼痛,疼的她立刻转身,再也没有心情多看他一眼。

    莫凭澜的笑容僵在唇角,那握着汤勺的手收紧,指骨关节都泛着清白,那一瞬间他涌起一股子冲动,他想把一切都跟长安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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