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惊险。 长安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事,她也如愿见到了雪苼。 可是面对雪苼要把话说清楚,她踌躇了。 伤害自己如此容易,她却伤害不了雪苼。 她现在不清楚雪苼对那个赫连曜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是单纯的利用还是深爱? 依照她对雪苼的理解,利用自然是不会给他生孩子,但是深爱就不一样了。 她犹豫不决,在这一点上,她承认自己没有雪苼的果断。 雪苼含着眼泪问她,“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孩子已经没了吗?” 千言万语凝在喉咙,她想要把别后发生的事情全告诉雪苼,可是没有那个时间。 她拉着雪苼的手匆忙交代,“你先别管这些,雪苼,你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给赫连曜生孩子。” 雪苼自然是迷惑不解,她怀疑长安是病糊涂了,需要说的话那么多不说,竟然说这个。 她看着长安苍白的脸和隆起的肚子,骤然明白了她肯定是受了这诸多的苦有感而发,而自己又何尝不是,怕生出个孩子没有名分一直吃着避子药。 她点头,“我听你的,我没名没分的,自然不能给他生孩子。” 长安这才放下心,总算把心头的大石头落地。 她还想细细跟长安说一些关于天女会的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自身也有危险,再瞒下去恐怖不是事儿,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要雪苼提防赫连曜,他对她是不是真心难说,要是也跟莫凭澜一样那雪苼岂不是很危险? 再有一个,长安想要托雪苼给韩风凛送个信儿,本来她是不想拖韩风凛下水的,可是现在也只有他能救了她。 可是没等话说出来,莫凭澜竟然带着人破门而入。 长安的手紧紧抓住了床单,心说这下可完了,她再要见雪苼比登天还难。 果然,莫凭澜不顾雪苼的阻拦,把长安抱起来就带走。 雪苼也拦不住,气的打骂莫凭澜。 长安却没有做过多的反抗,她知道此时莫凭澜还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离着生孩子还有几个月,她还有机会。 总之是再不能这样冒险了,否则她对不起孩子。 莫凭澜把她带上车,竟然直奔莫府而去。 长安心中苦涩,他不是要把自己放在外面吗?还是不放心?觉得放在自己身边安全? 长安被送到园子后头的小楼里,算的上是戒备森严又与世隔绝。 她知道雪苼一定会来看她,但是也知道莫凭澜一定不会让她见到,这种情况回到她生下孩子为止。 现在她还有一点希望,就是雪苼不要怀孕,这祭祀需要的是一对儿童,雪苼不生产她的孩子就会没事。 见她不吵不闹,莫凭澜心中反而不安。 长安的性子他知道,但凡她不吵闹,心中一定是有所打算。 晚上,他让厨房做了长安最喜欢的饺子,自己则亲自喂她吃饭。 冰水入体,莫凭澜怕她留下后遗症,现在让她卧床休息,每天都要人给她用中药敷腿和腰,连吃饭都要在床上。 看着他手里香喷喷的饺子,长安眼眶发热。 以前,她生病的时候娘亲总要亲手下厨包饺子给她吃,亲娘去世后从来都是君子远庖厨的父亲竟然学会了包饺子。 在这熟悉的家里,看着热气腾腾的饺子,她想起自己的亲人,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是杀害自己父亲的仇人。 更可笑的是她肚子里竟然还怀着他要做祭品的孩子,他这样的人,跟畜生有什么分别。 长安怒从心生,伸手打掉了他手里的碗。 饺子咕噜噜滚了一地,有的都摔破了肚皮。 莫凭澜看着,眼睛深深的眯起。 长安冷笑,“出去,滚!” 终于,平静的外表再也掩盖不了内心的愤怒,长安只觉得血液在四肢百骸里奔腾,想要被烧滚的水一样烫的她难受。 莫凭澜平静的蹲下身子,一个个把饺子捡到碗里。 已经不能再吃了,他随手放在一边。 冷冷的目光仿佛滚着一层寒霜,他上下打量着长安。 长安并不畏惧,对上他的眼睛。 难道不该是谁心虚谁狼狈吗? 莫凭澜看了她一会儿,眼底越来越深,深如古井寒潭,更如漩涡黑洞,看不出一点情绪。 半响,他忽然平静的说:“我让别人来服侍你。” 说完,他端着那碗弄脏的饺子走了。 长安本来想跟他干一场,可是现在偏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很是无力。 她却感到浑身都在抽痛,对付他需要全身紧绷。 过了一会儿,有人进来了。 听到小姐小姐的叫声,长安睁开眼睛,竟然是碧桃。 她有些不敢相信。 碧桃跪在她身边泪流满面,“小姐,我终于见到您了。” “碧桃,你这段时间给弄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受苦?” 碧桃摇摇头,“我没事,少爷不过把我派到田庄那边去,我只是惦记着小姐……” 长安看着碧桃,忽然长久的没说话。 碧桃面色发青,“小姐,有什么不对吗?” “碧桃,我不能要你。” “小姐,您这是嫌弃我吗?我知道出事的时候我没能在您身边伺候,可我是身不由己呀,求求小姐您收下我。” 长安不敢。 她想到了阿忠想到了耿青,她不能再害了碧桃。 想到这里,长安随手抓了茶杯就扔过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碧桃的头上。 碧桃啊呀一样,伸手捂住了额头,鲜血却从指缝里冒出来。 长安指着她,“忘恩负义的奴才,给我滚!” 碧桃狼狈的滚出了长安的房间,迎面却遇上了何欢儿。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