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我们成亲,生儿育女-《伊人浅笑醉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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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风凛大喜,他继续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这个时候的葛覃已经没有什么分析能力,她只是听到韩风凛说很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

    这就像打了一针强心剂,让她那求死的心一下就有了生的动力。

    韩风凛是个法医,但是他更清楚什么能让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有活下去的动力。

    是信念,是爱的信念,葛覃是为了救她,他欠了她那么多不能让她死。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是对的,葛覃的眼睛里果然有了活人的色彩。

    韩风凛自然是乘胜追击,不断的亲吻着她的手和脸颊,细细说着情话。

    这一刻,他想,只要能留住葛覃的命,他怎么样都行。

    不是爱,是义气。

    火堆渐渐黯淡下来,他找的柴草已经烧尽,此时他也是又累又困,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要知道,韩风凛也是重伤之身。

    黑暗和死亡接踵而至,同时威胁着他和葛覃。

    人在这个时候,想的总是比较清楚些。

    韩风凛想了自己短短的一辈子。

    少年的意气风发,回国后最亲弟弟背叛和杀戮,让他痛苦不堪。他身在大牢里的时候甚至出现了性格扭曲,想杀尽天下人做个真正的屠夫。

    可就是那么巧,长安出现了,她笨笨的傻傻的,明明给莫凭澜害了还一门心思的爱着他。韩风凛那个时候就想,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傻的姑娘。

    可也是这个姑娘,让他相信了这世界还是有情有义,有很多光明的地方。

    正因为这样,他希望长安幸福,更希望她的幸福是自己给的。

    所以他才不管长安是已嫁之身,义无反顾的去喜欢她,宠溺她。

    只是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长安很难从对莫凭澜十几年的深爱里脱身而出,哪怕现在的恨都是和爱有关。

    当然,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长安恨莫凭澜有多深那就证明爱他有多深。

    他只想默默站在她身后,等她想回头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

    可是这样的关系给葛覃打破了,她让他尝到了被人深爱的美好。

    他想,要是俩个人一起死在这里,也是不错的。

    他的话越来越沉重,身体越来越冷……

    “葛覃,我们就这样吧。”

    “好。”

    不知道是哪样,俩个人却许下了约定,紧紧抱在了一起。

    初七发现他们的时候俩个人的气息都弱的不像话。

    他身后的卫衡南一把拨开他,“你他妈的说你们都在附近,这是附近吗?”

    原来,初七跟着他们跳下去,初七在雪谷里晕了好长时间,醒来后到处找葛覃,却被卫衡南发现了。

    初七觉得大家都是一起跳下山崖的,应该就在附近,他们在山谷了找了许久,还遇到了鬼打墙,都没有找到人。

    最后卫衡南把人给分散开,找出很远才发现了这个山洞里有隐约的火光。

    终于把人找到了,看到抱在一起的人他差点哭了。

    “老大,我们来了。”

    初七却已经哭了,小姐会因为她的勇敢得到她想要的爱情吗?

    ……

    长安没有回到云州,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给带到了哪里。

    莫凭澜这次是铁了心要把她给软禁,给她蒙着眼睛带到一个小院子里,然后派人严加看管。

    长安此时身上的药力已经散去,可是她连房门都出不去。

    每次一拉开门,外面就有俩个持枪的壮汉对她点头哈腰,“夫人好。”

    她哪里好,却不得不畏畏缩缩的退回来。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来给她上饭,长安抓着她的手问:“莫凭澜呢,我要见他。”

    那妇人举止十分的得体,把长安的手拿开又轻轻拍了拍安慰,“夫人,少爷有事,一会儿就回来了。您稍安勿躁吃点东西,这些少爷说是您最爱的。”

    长安往桌子上一看,果然都是以前自己喜欢的,可是她的胃里塞满了野草,感觉饱饱的,什么都吃不下去。

    见长安根本不动筷子,那妇人问:“夫人,是不和您胃口吗?”

    长安点头,“这些我都不爱吃,你就去给我煮个面吧,多放点葱花蒜末和辣椒。”

    那妇人应了一声,却不免腹诽,少爷说夫人爱吃清淡的食物,怎么对葱蒜却情有独钟?

    面送上来,做的是正宗的油泼辣子面,葱蒜辣椒都不少,红通通的。

    长安这才觉得提起点胃口,这个是她跟着贺青鸾学的,她平日里最好这口,没有食欲的时候吃俩口就提起胃口了。

    她吃了一口,味道不错,看着红红的却没有特别辣,而且放了醋,酸酸的很开胃。

    长安正吃着,莫凭澜回来了。

    他一身的风尘,嘴角冷硬,可是在看到长安的时候眉眼一下就软了,连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

    他把披风扔给下人,伸手就摸长安的头发,“吃饭……怎么吃这么辣的面?”

    长安能吃辣他是知道的,但也是偶尔的,可现在看到她捧着一碗红红的面条在吃,而对满满一桌子她喜欢的菜动都不动一下,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那种感觉就像他的长安已经不是自己的那一个一样,现在的人不过是顶着一张同样的脸,骨子却是另外一个人。

    可是这种情绪又很快的消失掉,他不应该奢望长安给自己什么好脸色,能留在自己身边,慢慢的会好起来。

    他挽了挽衣袖,对下人说:“给我拿一套餐具来,我陪着夫人一起用膳。”

    妇人忙吩咐别人去拿,她小声提醒莫凭澜去洗手。

    莫凭澜这才站起来,去了盥洗室。

    他出来的时候还换了一套衣服,是轻薄的夹面裤褂,竟然是浅灰色。

    长安不仅愣住,这些年还是第一次看他穿白色以为的衣服,也像是面对陌生人一样忍不住从头打量起来。

    这一看之下,她才发现了他脸上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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