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长安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赫连曜很可能不会管她,毕竟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比不上自己的野心重要。” 长安真是恨极了这帮野心勃勃的男人,“那……你救她吧。” 莫凭澜轻嗤,“我为什么要救她?跟赫连曜做对?” 长安怒极反笑,“莫凭澜,你能来找我不就是早想好了吗?如果对你没有好处,你这样的性格也根本不会告诉我,说出你的条件吧。” 莫凭澜不说话,只是眼睛含笑上下打量着她。 长安全身发热,又想起那个让人羞恼的晚上。 那晚,他亲遍了自己的全身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着自己在他身下失控的抽搐,泛滥如潮涌。 见她白皙的小脸儿上泛起薄红,莫凭澜忽然笑着去摸她的脸。 长安一偏头,“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他别有深意的说:“那我动嘴怎么样?” “你……?”长安气的转身就走。 他忙抓住她,“好了,我不逗你了,我们说正事。” 长安甩开他的手,坐在离他远一点的位置,“现在说。” 莫凭澜苦笑,现在的长安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就跟牛皮糖一样黏着自己,现在却如避蛇蝎。 “我救雪苼也可以,但是你要留在我身边。” 这个要求是长安能想到的,她还以为他会加上把青宝带回来,现在他却没说。 长安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莫凭澜倒是没有什么怀疑,长安跟雪苼关系那么好,让她做出这样的牺牲完全可以。 而且,他也想到了长安现在的狡猾。 她答应了,但是她一定觉得自己身后还有韩风凛,肯定就能把她给救出去。 想到这里,莫凭澜的心一下就狠起来。 他冷笑着,“你可要想好了,我现在可不是以前的莫凭澜,我掌握着余州的军队,还有江湖势力,韩风凛已经无法跟我抗衡。如果你还想着让他来救你,是害了他。” 长安心头一跳,他说的对,是自己太依赖韩风凛了。 可是现在已经没法子多想,她不能看着雪苼去死。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答应就是答应了,你跟知道雪苼对我的重要性。” 莫凭澜语气泛酸,“幸好她是个女人,否则估计也没我和赫连曜什么事儿了。” 长安讽刺的看着他,“那你觉得现在还有你们什么事吗?” 莫凭澜:…… 经过长安的妥协,莫凭澜果然信守承诺,在那天的时候暗施巧计把雪苼给救出去,却给了赫连曜雪苼已经死了的假象。 事后,长安才觉出了蹊跷。要是莫凭澜临时起意救雪苼不会有这么周密的安排,估计他从一开始就布置了,而这番作为也不光是为了自己,肯定他在针对赫连曜。 细想之下,长安对莫凭澜的城府之深计谋之诡又是佩服又是恨,他恐怕是想把雪苼握在手里,以后成为对付赫连曜的一张牌。 他,赫连曜,白长卿,三个人即为合作又是敌人,万一哪天利益崩毁这就是三足鼎立的局面。到时候他莫凭澜手里有尹雪苼,而白长卿那边的余思翰又是跟长安是双胞胎兄妹,他就等于掌握了主动权。 这个男人果然是狐狸里的狐狸精,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但是这样的他让长安感觉到太可怕了,当初自己真是瞎眼了,竟然去爱这样一个男人。 雪苼自从那日给带回来之后一直昏迷着,医生请来了好几个,但是一直没有起色。 看着她微微凸起的肚子,长安心里很是不安。 正在这个时候,莫凭澜推门而入。 长安见到他的那一刻就红了眼睛,她一个箭步上前大声质问他,“莫凭澜,雪苼到底怎么回事?” 莫凭澜一脸的倦色,这些日子他几乎是不眠不休,好容易得出点空闲来,面对长安的责问有些烦。 “她怎么样我哪里知道?你该问大夫。” 长安也来了气,“莫凭澜,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长安,你别用这种问犯人的口气问我,要是你看到那天死了多少人地上流了多少血就不会这么说了,能在那样复杂的情况下,而且还有个赫连曜虎视眈眈,我能把她带出来已经不错了。” 他说的长安都明白,可一想到雪苼不过也是他的棋子,她心头的怒火就平息不下来。 看着她气的脸色发白,莫凭澜揉揉眉心,“长安,我们不吵,我已经联系了从国外来的医生,等他来了给雪苼好好检查一下,嗯?” 长安也觉得筋疲力竭,现在跟他吵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只求雪苼能早点好起来,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莫凭澜忽然靠近从背后抱住她,“你不用担心,尹雪苼这女人意志力比你要坚强,她会好起来的。” 长安这次没有推开他,只是怔怔看着雪苼的脸说:“但愿吧。” 过了几天,莫凭澜请的洋医生到了。 他给雪苼检查后表情凝重起来,长安便用英文问他:“医生,她的情况严重吗?” 医生先是惊讶长安流利的英文,随后告诉她,“雪苼是因为脑子受到了震荡,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但是具体脑子有没有受到损害,最好还是要去技术先进的医院做个脑部检查。” 其实这医生说的跟中医有异曲同工之处,长安却还是心头不安,说是随时能醒来,可是雪苼已经昏睡十天了。 送走西医后,当天晚上雪苼竟然清醒了。 大概是晚上十点多,长安已经回房去睡了,雪苼的房间里焚着幽淡的香,白纱帐子低垂,月光温柔的洒在了上面的珠子璎珞上。 雪苼睁开了眼睛,她只看到了一片茫茫的白色,还以为自己是在天上。 她不是什么好人,因为她还死了那么多人,这样的她是应该下地狱的吧。 她闭上眼睛,眼前又出现了赫连曜的脸,一阵揪心的疼蔓延了全身,疼的她身体抽搐起来。 不是说死了就不知道疼了吗?她为什么还是放不下情感? 再次打开眼睛,她忽然意识到这是帐子的顶部。 她的手落在肚子上,摸了摸,孩子还在,她的孩子还在。 那就是说,她死了,可是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甚至连天堂地狱都跟自己呆的那个世界相似吗? 雪苼掀开帐子,跌跌撞撞的从床上下来。 床前月夜清辉,是人间最寻常不过的景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