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雪苼能理解,小八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可偏偏又是个离经叛道的,这长安心里不可能没有一点波澜。 在认识小八之前,雪苼对于这断袖之癖的理解也只是野史上看到的哪点儿,虽然也知道富贵豪门有那纨绔子弟包戏子养小旦,可都觉得他们那是肮脏龌龊的行为,直到遇到了小八才知道还是哟区别的,大概让长安接受也只有和小八真正认识后才能。 长安便不说这些,问了些雪苼今天的情况。比如吃了多少饭,有没有去散步等。 当晚,俩个人便歇了。 第二天,一大早便听到外面喧哗,长安起来后问伺候的人:“这是怎么了?” 丫头立刻去前院打听,一会儿回来的时候身后却跟着莫凭澜。 莫凭澜进来,丫头自动就退下去。 见莫凭澜关上了卧室的门,长安本能的警觉起来,“你要干什么?” 他没有任何停止,上前张开双臂抱住了长安。 没等长安做出反应,他就兴奋的说:“长安,吴逯那小子死了。” “什么?”长安推开他,先不说给抱的事儿,人死了你高兴也可以,可这是在督军府死的呀。 看出她的担心,他又上前,这次却没有逾越,“放心,他死在自己人手里,不关我们的事。” “自己人手里?”她想到了昨晚的那间房子。 “可是李安是他送给我的人,已经算是督军府的人了。” 莫凭澜摇摇头,“谁都知道他送人不安好心,本来昨晚他给那些人灌了药,就是想法子让你殒命,可是偏生给我们弄了进去。昨晚那些人都歇在督军府,今早文城的王团长先发现了他跟四个男人睡在一起,这姓王的跟他不和,又怎么能放过这个好机会?结果他把人都给喊来了。纵欲一晚的吴逯羞愤交加,一口气没上来就咽气了,来看的医生说他是脱阳。” “脱阳……” 长安不敢去想现场会是怎样的不堪和混乱,但又转念一想,要是自己不防备,那恐怕会更惨,而且自己还是个女人。 不过她有一事不解,“那吴逯来带了很多人,就这样被你们带走他的手下不找吗?” “你以为他的手下都忠心耿耿?” 长安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原来莫凭澜早已经在吴逯身边布下自己的人。 她松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那以后呢,不需要我应付这些人了吧?” “嗯,不过今天还需要你出面主持一下,你带着雪苼出去。” 长安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让这些人知道“余思翰”断袖是谣传,现在孩子都有了。 这是想想余思翰曾经和雪苼争夺过赫连曜,现在却又由自己假借着余思翰的名字把赫连曜的女人和孩子都抢了过来,也不知道赫连曜知道了脸上会如何的精彩。 这荒唐的世道呀。 莫凭澜不再逗留,他叮嘱了长安几句就走了。 长安赶紧梳洗,然后去找了雪苼。 早膳过后,长安带着雪苼出现在众人面前。 莫凭澜先痛斥了吴逯的荒唐,又重新让人接替了吴逯的布防,前后一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让长安和雪苼回去了。 现在,他算是大局已定。 长安和雪苼也有了安乐日子。 长安陪着雪苼待产,俩个人在一起做伴也不觉得闷,陈桥这个副官在没有大事的时候还是要回到莫凭澜面前当差,而莫凭澜则忙着公事,跟着又出去打了几场仗。 等到雪苼生产的时候,这大大小小的军阀基本已经肃清,天下的局势基本已经定下来了,大总统的封赏也下来了。 赫连曜是华北司令,“余思翰”是华中司令,莫凭澜为副司令,白长卿是华南司令。 余州司令府里宾客络绎不绝。 本来是九月的天气,正是秋高气爽登高望远的季节,雪苼心里却无比的萧瑟。 自己的产期就在这几天,可这生死却难定。 可又一想,自己本来就是个死过一次的人,要不是因为孩子才有如此执念,又怎么会变得这么怯懦? 长安看出她的担心,“你放心好了,莫凭澜让人去津门请了最好的妇产科医生来,到时候你也是去医院生产,一定不会有事的。” 雪苼勉强露出个笑容,“长安,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我这头疼的毛病……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要帮我把孩子抚养成人,就让他做个普通人就好,不要卷入战争里。” 长安点头,当母亲的都是一样的心,可是雪苼这样说,除了让她揪心之外,又想起了她的相思和青宝。 人生真是处处难如意。 九月十五那一天,莫凭澜派人送了一些柑橘来,个个都红橙似火,又大又甜。 长安剥了一个橘子给雪苼,“预产期就这几天了,你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雪苼慢条斯理的吃着橘子,“还好,没有不舒服。” 看着雪苼温柔白皙的脸,长安踌躇了好久才开口,“那……你真不算让赫连曜知道吗?” 雪苼忽然笑了,“长安,在他心里我已经死了,又何必往事重提呢?你说我紧张,我看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话刚说完,她又蹙起眉头,“是不是莫凭澜让你问的?他不会是要拿着我的孩子去跟赫连曜换好处吧?这华中是他的地盘,但云州却依然属于赫连曜。云州现在是北方最大的海运港口,现在又给梁先生发展成了北方最大的纺织厂,他不会眼红了吧,想卖了我们母子去换云州?” 见雪苼如此激烈,长安不由得想到昨晚莫凭澜跟自己说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莫凭澜却露出一丝苦笑,他看着她,眸子里燃烧着两簇小小的火苗,“你放心好了,如果不是为了你,我绝对不会把尹雪苼给交出去。” 长安拧眉,“你什么意思?” 他捏了捏她的脸,但笑不语。 长安有些恼了,“你没事就出去,不要打扰我休息。” “长安,我的意思是雪苼的病。要是她生产的时候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赫连曜毕竟是孩子的父亲。” 当时长安连想都没想就回绝,“他赫连曜要真当自己是孩子的父亲就不会怀疑雪苼利用雪苼,把雪苼的安危不管不顾,现在,他也没有资格来管了。” 当时她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代表雪苼,可是现在,却有些不能确定了。 雪苼见她一直在发呆,便喊她,“长安,想什么呢?” 长安摇摇头,“不是莫凭澜要拿你做利益,只是我自己想的。” 雪苼拿起帕子擦手,“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长安,我已经把孩子托付你给,一切都与他无关。而且他已经跟金镶玉成亲,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一个失去母亲保护的孩子,就算是长子又能怎么样?而且金镶玉那个人也不是好相与的,我的孩子姓余,不姓赫连。” 长安松了一口气,向来那样回绝莫凭澜是没错的。 到了散步时间,长安去扶她,“走,还是去散步吧,这几天就要生了,更要多走动。” 雪苼笑着站起来,可腰还没站直,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她捂着肚子脸色痛苦,“长安,我觉得不好,好像要生了。” 长安脸色大变,她冲着外头喊:“来人,备车,送医院。” 雪苼给送到了医院里。 可是整整疼了一个晚上,孩子还是没有生下里。 可是更让人担心的是她羊水破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