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是爱是仇-《伊人浅笑醉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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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根单手紧紧抱住她,另一只衣袖轻飘飘的垂下来。

    但吉尔却不觉得是空的,他那里面可能藏着毒蛇之类的东西。

    阿根见何欢儿不再挣扎,就对她说:“我可以的,我做出了这个东西,可以跟莫凭澜换解药,只要莫长安服下去,她体内的蛊虫就会完全失去控制,到时候她比你痛苦一百倍,我看他给不给解药?”

    何欢儿终于安静下来,她那双几乎失去了眼皮的的眼睛看着阿根,样子十分恐怖。

    “真的吗?”

    阿根用力点头,“是真的,你马上就好了,我一会儿下山再去弄几味药材就可以练出药儿来,你乖乖的等着。”

    “可是他们会信吗?”

    阿根冷冷一笑,“他们肯定会把这解药给吉尔那丫头看,我不怕不懂的,就要她懂。她一看是神仙水,就知道这是百蛊解药,一定会让莫凭澜给莫长安服下。她却不知道,这神仙水虽然是百蛊解药,唯独解不了禁术里面的毒蛊,因为禁术里面的蛊虫都是用神仙水泡大的。”

    何欢儿这才放下心来,停止了哭闹。

    他们俩个回到了庙里,初七却惊出了一头冷汗。

    吉尔却还是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卑鄙。”

    她没有想到阿根竟然想利用她,真是个乌龟变态王八蛋。

    初七拉着她走,“我们先回去,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就好办了。”

    吉尔却不肯走,“不,等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阿根下山了。

    等他走后,吉尔偷偷的溜到了庙里。

    她知道阿根走了一定会布下毒阵防止有人来加害何欢儿,但这对她来说没什么用。

    她让初七等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听到响动,何欢儿警惕的握住了手里的匕首。

    吉尔看着她,礼貌的笑了笑。

    何欢儿在南疆的时候曾见过吉尔一俩次。阿根前脚刚走,吉尔就来了她有些意外。

    “你是……吉尔?”

    吉尔在她身边坐下,左右看了看,“你真丑,丑的恶心。”

    何欢儿最怕被人说这句。

    她嫉妒的看着吉尔光滑的皮肤,黑珍珠般晶亮的眼睛,红红的小嘴儿,嫉妒的恨不能撕了她这张脸。

    “我是生病了,我一定会好的,我会变得比以前更美。”

    吉尔撇撇嘴,“阿根告诉你的吗?他的话你也信。”

    “你什么意思?”何欢儿提高了警惕,她不会听信她的挑拨离间,她只有阿根了。

    吉尔别看平时快言快语不着调,可是说起谎话来可一点不含糊,“我的意思难道你不懂?他不会去找莫凭澜的,他又不傻,跟你说那些雕虫小技在莫凭澜面前根本就实现不了,他不过去出去转一圈儿,然后告诉你拿到了解药,然后什么用都没有。”

    “你胡说,你胡说。”何欢儿的手在发抖,显然有些信吉尔了。

    “不信你就看着。他喜欢你本来就是因为你这样脸,现在脸毁了他还能再喜欢你?何欢儿,你死了他可以回南疆,回到他父亲身边去。”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南疆的事。你在南疆的宅子早就给金布的新夫人住上了,你的人也全杀了,还有听说你很有钱,金布拔了几个服侍你的少年舌头,就有人全交了出来,你什么都没有了。”

    “你,你这个小贱人,你是南疆的叛徒,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确实,要是依照以前的何欢儿,这番漏洞百出的谎话自然骗不了她,可是现在她受了刺激,而吉尔处处拿着她的脸做文章,她已经是草木皆兵。

    “我是从南疆离开的,因为金布要抢我做妾侍。金布的血统淫秽不堪,他的儿子能有什么好东西,看看他那十几个儿子,不是抢人老婆,就是奸人儿女,这个阿根难道就是多情种子?何欢儿,他为什么喜欢你你比谁都清楚,这在南疆可也是一桩趣谈。”

    何欢儿拿着匕首的手一抖,匕首就掉在了地上。

    她隔着帕子摸着她那张坑洼不平还散发着恶臭的脸,想起每次和阿根欢爱时候他叫的阿姆。

    以前的恶心现在加倍回来了。

    他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娘,他想上自己的阿姆。

    见何欢儿被自己煽动了,吉尔笑着露出小虎牙。

    “我听说你很喜欢莫司令,求而不得是吧?那我告诉你,莫司令对长安姐姐非常好,即便是蛊毒不解,他们有俩个孩子,也生活的很幸福,看看你自己,人不人鬼不鬼,还要给阿根摆布,你真悲哀。堂堂公主。落到这般下场,要是我就去死了。”

    说完,吉尔就退了出去,压根不再给何欢儿说话的机会。

    她小心的没有破坏阿根的机关,出来就拍了初七一下。

    “我厉害吧?”

    初七皱起眉头,“你这样……”

    “不好吗?反正何欢儿不信阿根了,我们赶紧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莫司令。”

    果然不出吉尔所料,阿根把那几味药给加入后,就带着他的神仙水来找莫凭澜。

    莫凭澜正到处找吉尔,她从外面就进来了。

    “你们去哪里了,让我好找。”

    吉尔忙把事情说了一遍,但是没说自己去找何欢儿的事。

    “那为什么才回来?”莫凭澜岂是好糊弄的。

    吉尔撒谎了,“我是趁着阿根不在,看看他都有些什么,并没有发现呀。”

    莫凭澜也不纠缠,“那这药是假的,我们也给他一瓶假的药。”

    这个韩风凛早有准备,透明小药瓶里装的是普通的生理盐水。

    “等等。”吉尔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瓶儿,从里面倒了一点东西在里面。

    “这是什么?”

    “我师父独创的一种让人驱赶蚊虫的药,喝了后身体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蚊虫不叮咬。”

    莫凭澜皱起眉头,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吉尔嘿嘿一笑,“这东西适合没有伤口的人用,要是有伤口用了,很酸爽。”

    初七眼皮直抽抽,这女孩子看着快人快语毫无心机,提到吃的又一副娇憨的样子,却没想到有这样的一面,他是低估了。

    他却不知道,身为大祭司的徒弟,就算她被保护的再好,要是真没心眼儿坟头都长草了。

    莫凭澜知道阿根给的药是毒药,便要扔了。

    吉尔要过来,“这不是毒药,只是长安姐姐不能用,给我好了。”

    阿根得了药后非常谨慎,在路上他抓了一只狗,给它喝了一点,没事儿。

    他这才放心,带着药赶了回去。

    给他解药的人同时给他了一个针管,说这个要注射。

    阿根回去后就喊何欢儿,没找到人,最后在桌子底下找到了瑟瑟发抖的她。

    “欢儿,怎么了?”

    何欢儿看着他,觉得他比魔鬼还可怕。

    “欢儿,我给你拿回药来了,来,我给你打一针。”

    何欢儿看着他手里针剂,脑子里又想起吉尔的那些话。

    他既然不喜欢自己,为什么不杀了自己,反而要做出假惺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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