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灰蒙蒙的天空不见半颗星辰,疾风卷着雪花飘落而下,不消片刻,屋顶上便是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霜白。 窗外已不见一片叶子的树枝上也挂满了霜条,若在白日时分,定然是晶莹剔透,极为漂亮的。 只是如今在这夜间,也无人欣赏。 廊上挂着的灯笼内,火烛已被朔风吹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更显得屋内的亮堂。 白棠侧头看着斜靠在床边坐榻上,曲着一条腿,手执碧色小酒罐子,垂眸是不是慢饮的卫九黎,眼神有些复杂。 尤其是在听完他今天从琮王那儿得到的所有内容后,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同情和无奈的感慨。 要说在那异常权利与情爱的纷斗之中,最是无辜的是卫九黎,那么贤妃其实也并不逊色多少。 她不懂很多感情,但也正因为她的不懂,所有能看得更透。 魏国君的确爱贤妃,但他却还是更爱自己,也无法为她而舍弃江山,舍弃权利。 琮王对贤妃的痴情也是无可置疑的,只是却剑走偏锋,误人误几。 还有一个林夕,那位贤妃终其一生只承认的唯一好姐妹,却是害死她的主谋,以爱为命,把她一步步推入深渊,粉身碎骨。 若说前两日的所作所为所想她能看明白,林夕她却是不明白的。 因为贤妃,所以林夕才能得家族看重,连带着家人在族中地位也水涨船高。 哪怕林夕一开始或许真的是目的不纯,但在当姐妹的那几年里,贤妃以及洛家都对她极好,即便是后来贤妃决然离开,却也把洛林山庄留给对方,并安排人照料她。 她想不明白林夕为什么要害贤妃,难道是因为蒙国的指令? 那么在这么多年后,她有重新出来接触卫九黎呢,难道也是蒙国的指令? 但若真是如此的话,之前桃花蛊事件以及之后的两国征战,对方却都没有出面插手过,这又是为何? “我只是想与你对应,而不是独饮。” 在她陷入思索时,耳边却突兀的出现一阵湿热气息,接着便响起了低沉的话语,同时腰间也多了一只如铁钳一般的手臂。 白棠顿时回过神来,人却已经被对方抱起,走到床边的坐榻坐下。 坐在对方的大腿上,脖颈间是带着酒气的湿热气息,白棠有些不习惯的挣扎了下,道,“先放开。” “不要再动了,不然说不得明天皇祖母就要兴师问罪了。”低沉的声音多了一丝暗哑,搂在腰间的手也紧了几分。 感觉到坐下的异样,她身子猛的一僵,便真的不敢动了。 她面上不由浮起一丝恼色,却因为刚刚的酒,两颊染上了醉人的薄红,反而多了几分妩媚动人。 即便没看到,卫九黎却也能从那双已经如染上胭脂般的耳朵想象到了,忍不住张口咬住她的耳垂,用力的允了几口,随后报复性一般,轻轻扯开她肩上的衣服,张口咬在那圆润的肩头上。 白棠顿时倒吸了口气,连忙抬手去推他的头,压低嗓音咬牙切齿道,“你别乱来,不然以后也别来了。” “这可不行,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棠棠如何舍得我为你而茶饭不思呢。”低沉的笑声从喉咙溢出,或许是被酒浸染了,竟然带着一种令人熏陶陶的性感。 舌尖在肩膀上的牙印上舔过,带起异样的感觉,让她身体越发紧绷起来,体内也涌起一股异样的灼热感。 她忙掰开他的手站起身,随后抢过他另一只手上一直握着的酒罐子,道,“夜深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嗯,的确,该睡觉了。”卫九黎扬了扬眉,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却是身子往一处一靠,拳头抵着太阳穴,乘着小台子,懒洋洋的笑着,笑容中带着一股道不清说不明的东西。 白棠站在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突然眼眸一眯,直接一抬手一扬头,清冽的酒被倒入口中。 卫九黎眉头挑起,却在下一刻微愣了愣。 唇上的触感非常熟悉,两股带着热气的呼吸几乎毫无距离的交缠在一起。 他很快反应过来,惊讶顷刻间被驱逐,余下的只有危险与炙热。 微微张开的口接纳了对方哺过来的酒水,却在对方要退走之时,舌尖叹出,手按住她的后脑与后腰,把人用力禁锢在怀中,清冽的酒水顷刻被哺回。 清澈的酒液顺着不知谁的嘴角滑落下来,染湿了衣襟,留下浅浅的痕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