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折磨不死就爱上我-《伊人浅笑醉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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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皓月落入了莫愁湖,隐隐中竟然有些红色……

    梆梆梆,打更的声音穿窗入户,提醒着人们已经三更,偶尔传来俩声野狗的吠叫,算是呼应。

    长安睁开眼睛,她还是有些晕,手脚也酸软,但是没有了血管里爬蚂蚁的骚样和烦躁,应该是酒的药效过去了。

    头转到左边,果然左手手腕裹着厚厚的纱布,她钩起嘴角苦笑,她知道自己死不了的。

    不是吓唬谁,也不是真想死,她就是这么个破脾气。雪苼整天说她不带脑子,什么事儿都是一冲动就做,就跟昨天的割腕,要是真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门被推开,她心头一紧,以为进来的是莫凭澜,可看到耿青的时候,她失望了。

    耿青身后跟着碧桃,碧桃手里端着一碗药,看到长安醒了碧桃眼泪都下来了,“小姐,您这是干嘛呀,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寻死。”

    耿青脸上的青筋直蹦,“不是小姐想不开,都是那个姓曹的王八蛋逼的,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我要杀了他。”

    “耿青!”

    长安喊他,“回来。”

    “不能这么算了。”

    长安把脸扭到一边,“你是嫌我不够难堪吗?”

    耿青的气立马就憋了,可他的胸口还是起伏的厉害,用只有自己和长安能懂的话说:“小姐,算了吧,别跟自己过不去了。”

    长安被秀发包裹的头颅慢慢摇摇,“过不去的,耿青,这是我的劫,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静。”

    碧桃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便捧着药碗说:“小姐,您先把药喝了吧。”

    长安不喝,“放在这里,我一会儿再喝。”

    “小姐……”

    “出去。”

    长安向来说一不二,他们也不敢勉强她,便退出了房间。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对长安来说,却是像死了一般。

    也不知怎么就想起在离开港岛的那天晚上她和雪苼在宿舍里的对话。

    港岛的夜闷热,她们俩个在浴室里洗完澡裹着条浴巾躺在床上,说起体己话。

    雪苼不赞成她现在离开,到毕业也就是半年多的时间,她为什么不能等毕业再回家?

    可是长安等不了了,她今年十八岁,可是莫凭澜已经有二十四了,这样的年龄在云州早就当爹孩子好几个了,她怕再耽误了半年他会娶别人。

    雪苼觉得她这是杞人忧天,“你爹当时领养他就是当上门女婿的,他没那个胆子娶别人,你着急什么。”

    “可是我听耿青说他让陈桥到处找何欢儿的下落呀。”

    “他不是一直在找吗?”

    长安担忧的摇头, ̄这次不一样,听说有眉目了。雪苼,我其实挺希望找到何欢儿的,我欠她句对不起。”

    “长安,你听我说,你别把这件事看成是你的心魔,你不欠她的,你自己知道事情的真像是什么。都是莫凭澜,他误导了你,这些年他已经把自己认为的真像强加在你身上,你真的没有错。”

    长安抱住她,“雪苼,还是你爱我。”

    雪苼受不了她的腻歪,“我不管你,反正你毕业了也是回去嫁给你的凭澜哥哥,你自己随便吧。”

    “嗯,我就是要得到你的祝福,有你的祝福我才会幸福。”

    雪苼也是拿她没有办法,“好吧,你们俩个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莫凭澜虽然人假了一点,有时候又阴沉了一点,但他对你还是不错的,你要加油。”

    “还是你最好。”

    “好有什么用,你又不爱我。记住我的话,遇事要冷静,不要和莫凭澜硬碰硬。”

    不要跟莫凭澜硬碰硬,雪苼,你怎么那么了解我呢,可惜我没有听你的,还是跟他碰了,结果我遍体鳞伤。

    微微偏头在枕头上蹭去眼角的泪水,忽然门又开了。

    轻微的步子,熟悉的药香,即使没看到也知道是莫凭澜来了。

    就着自己动作把脸埋在枕头里,长安闭上眼睛装睡。

    床微微下陷,是莫凭澜坐在了床边。

    他的目光落在长安缠着纱布的手上,微怒。

    长安能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落在自己耳边,她心里一阵阵发酸,这到底算什么。

    莫凭澜的手指颤了颤,最后落在她的肩膀上。

    “醒了就看着我,装死可不是你的风格。”

    长安的唇抖了抖,一句话都没说不出来。

    他忽然低下头,凑过去去亲她的眼泪。

    长安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伸手想去推开却打了他的眼睛。

    莫凭澜捂住了眼睛,“莫长安你想要我瞎吗?”

    她心疼他还嘴硬,“你有眼无珠混蛋之极,难道不够瞎吗?”

    男人忽然笑了,一如这些年那个好脾气的凭澜哥哥,“好,是我瞎。敢问莫小姐被下药被强上是个什么滋味?”

    “你……报复我?”

    长安觉得无比的委屈,原来这就是莫凭澜的报复,还真是够逼真够狠呀。

    他把她的脸掰过来,竟然好心情的捏了捏她的腮帮,“你知道我莫凭澜一向是有来有往的,你欠不得我,我也不想欠着你。”

    他的笑容让长安心里一阵阵发寒。

    他是她认识的那个凭澜哥哥吗?怎会如此陌生可怕。

    她颤着睫毛试探动了动右手,“这个,我可没欠过你。”

    莫凭澜的手落在她那只手上,一改这些日子的冷漠,出奇温柔的问:“疼吗?”

    疼吗?你手里割个大口子流很多血试试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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