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算什么?打了这么多巴掌现在来给甜枣了? “你把我扔在那里,可有想过我会被那人给糟蹋了?”她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莫凭澜的眸子华彩流转,看她的时候很有风情,“都说了,吓唬你而已,不会给他赚便宜。” 吓唬?他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轻巧? 一杯带药的酒,一个色迷迷的男人,一个谁都没有的画舫,他要她怎么脱身? 他见她那样的表情,便补充了一句,“我对你有信心。” “那要是我死了呢?” 这一句话问出来,她自己都心惊胆颤。 那一刀她可不是做做样子而已,先不说深浅,光血就流了那么一大堆,要不是抢救的及时,估计她就真的见阎王去了,所以她很想知道,如果自己死了,莫凭澜又会怎样? 莫凭澜还是那么气定神闲,仿佛那真的只是一场游戏,“你不会死。” 这就是他的答案,岂止让人失望,简直是绝望。 长安觉得自己该有志气一点,对他说滚。 可她没这样的志气,他一温柔她就像个被冷落了多日的孩子忽然得到了大人的重新宠爱,顿时哭的泣不成声。 莫凭澜把她的头搂在怀里,薄唇落在她海藻一般的秀发上,“好了好了,别哭了。” 长安的脸贴在他大腿上,“凭澜哥哥,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没有不理你。” “那你也别去金粉阁了。” “嗯,那你要留住我。”他言有所指,大手也不规矩的摸在她腿上。 长安已经分裂成俩个人。 一个人百般讨好着莫凭澜,根本就没有自尊。 一个鄙视着这么下贱的自己,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俩巴掌。 可这也是她呀,因为爱,成了魔。 莫凭澜看到了那碗药,他把碗拿过来,轻轻扶着她的腰,“来把药给喝了。” 黑乎乎的药汁已经凉了,闻起来一股子酸涩的味道,长安想要拒绝,可是看到他修长的手指端着药碗,脸上流露着温柔,她就不能拒绝。 大口大口吞咽着苦涩的药汁,莫凭澜脸上的笑容更深,“乖,这才是我的好安安。” 安安是她的小名,他小时候一直这么叫,可长大了就不叫了,现在听他这么喊,长安又像回到了童年时候,他背着她去山上的寺庙,来回都背着。 等她喝完了,莫凭澜拿帕子给她擦了嘴,又给她盖好了被子。 莫凭澜在屋里呆了一会儿便出去,去哪里没说。 耿青等他离开后又摸了进来,站在床边赤红着脸喘粗气。 长安不说话他也不说,俩个人就这么站着。 耿青和陈桥也是一对孤儿,莫如前收养后木纳老实的一个给了长安,心思灵巧的陈桥就给了莫凭澜,他们几个人算是一起长大,是主仆也是好友,现在看到长安被这样对待,耿青不服气。 许久,似乎是等那月光落在了眼睛上长安才说:“你一定在笑话我吧,他都这样对我了,我却傻乎乎的拿热脸往上贴。” 耿青摇摇头,“我明白的。” “你明白?”长安苦笑,“你不明白。” “我明白的,小姐,你的一片痴心少爷他也不是不懂。” 长安再度把自己给埋起来,她知道他懂,可她更觉得他正是利用了自己的这片痴心用力的糟蹋着,为了给何欢儿报仇吗? 那来吧,莫长安就命一条,莫凭澜我跟你赌了,折磨不死我你就爱上我,一定! 想到这里长安的意志又坚定起来,她的这番深情就是块石头都要焐热了,她就不信和他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已经失散了多年生死不知的何欢儿。 长安受伤的事儿埋着父亲,有几天没去请安碧桃就骗莫如前她出去玩了。 莫如前直叨叨她不够懂事,这刚成婚就跑出去野,一直到了第四天长安才下地走动,便去看他。 莫如前一看女儿苍白的脸色便问她:“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几天不见,长安却发现爹的起色好了很多,咳嗽也不那么厉害了,她脸上有些喜色,“爹,你的身体好了很多呀。你不用担心我,我就是受了点风寒,过几天就好了。” “你呀,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以后有了孩子怎么照顾?” 提到孩子,长安的眉头一下锁在了一起,她没有忘记那天早上他让人熬了一碗黑乎乎的药逼着自己喝下去,那是避子药,他根本就不想要她给他生孩子。 长安拧着他撒娇,“爹,你就胡说,我不要理你了。” 莫如前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是一片慈祥,像个平常的老人,根本没有人想到他曾经是前朝皇帝的御前侍卫,更不会想到现在的他是云州海运帮会海龙帮的老大。 长安还是很虚弱的,她在父亲的房间里呆了一小会儿就走了,她刚走,耿青偷偷的进来。 “老爷。” 莫如前咳嗽了一阵儿才说:“他人呢?” “最近都跟曹余年在一起,俩个人在倒卖……军火。” 莫如前冷笑,“我就知道这刑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要是平时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次他实在太过分了,竟然对长安这么狠心,我真是养了一只白眼儿狼。” 耿青一脸的纠结,还有些害怕,“老爷,您要做什么,小姐对他……” 莫如前浑浊的眼睛露出精光,“竟然他不仁也别怪我不义,刑子以为我给他交底儿了吗?猫给虎授业自己还留了上树的后手儿,我又怎么会没有后手呢。” 耿青看着他,满脸的紧张。 莫如前枯瘦的手指一根根蜷起,他厉声说:“传令下去,杀!”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