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抓不住的是风,留不住的是你-《伊人浅笑醉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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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抿抿唇,“你给我准备一下,我要梳洗。”

    碧桃去倒水,长安趁机往外头走了几步,雪倒是停了,但风还是刮得树枝簌簌乱响,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太冷了。

    吃早饭的时候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莫如前这几天病又犯了,基本一天呆在房间里不出来,长安自己食之无味,草草喝了一碗粥。

    这一放年假她反而浑身的不适应,盯着外头看了一会儿她决定要出去。

    碧桃赶过来,“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商行看看。”

    “都放假了您还去那里干什么?”

    “你别管了。”

    长安刚要出门,忽然看到小海打外面回来,他见到长安就说:“夫人,少爷让我跟您说,您今天哪里都不许去,在家里等着他。”

    长安皱眉,越发觉得这事儿诡异,“他人在哪里?”

    “少爷在医院里,昨晚找了欢儿小姐大半夜,最后从仓库里找到的,找到的时候都冻僵了。”

    “什么?”长安捏着手袋的手指狠狠勒了一下,疼得她一蹙眉。

    有什么在脑子里高速运转,却又跟不上节奏,抓不到一丝痕迹。

    小海传达完莫凭澜的话也不多做停留,立刻就跑了。

    长安站在雪地上,半天都没挪动一下。

    “小姐,小姐,咱回屋去等吧,外面太冷了。”

    长安忽然抓住碧桃的手,“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我明明到处去找过了,根本就没有人,她又怎么会被关在里面?”

    碧桃给她抓的很疼,她害怕的说:“小姐,你冷静些,要不要我去把雪苼小姐请来?”

    提到雪苼的名字长安才冷静些,她摇摇头,“不用了,这是我的家务事,何苦把她给拉下水,我们先进去。”

    长安进屋后也是惴惴不安,她来回走动希望自己冷静下里,可是越想脑子里越是乱,有几次冲动想亲自到医院里去看看。

    但是不能去,她告诉自己要稳住,这次的事件绝对不是什么意外,她能感觉到阴谋的黑洞已经打开……

    傍晚十分,莫凭澜终于回来了。

    他一进门儿就把披风扔给碧桃,然后头也不回的吩咐,“莫长安,跟我来书房。”

    这等的严厉,就是碧桃都看出了不对,她有些担心的抓了长安的手,长安对她摇摇头,“没事。”

    其实她心里也怕,但怕又有什么用?她深吸了一口气,跟上莫凭澜的脚步。

    书房里,莫凭澜正捧着一碗冷茶灌下去,似乎这样才能平息他的火气。

    可转头看到长安站在门口,那股子刚被压下去的火气又重新燃烧起来。

    “莫长安,我知道你容不下欢儿,三番五次加害她我都忍了,可是这次你做的太过分了。”

    这一天的猜测终于落到了实处,果然莫凭澜把何欢儿的意外算在了她头上。

    长安冷笑,“是何欢儿说的?说我把她给关到仓库里?莫凭澜,你就听信那个狐狸精的谎言吧,早晚害死你。”

    莫凭澜目光沉痛,“长安,我给你机会的,可是你不但不知错反而变本加厉。欢儿从来都没有说过你什么,可一切都是明摆着的,当时仓库的人只有你们俩个,不是你还是谁?”

    长安的心一点点下沉,都说莫凭澜精明睿智,可是他在她眼睛里却是个糊涂蛋。只要关系到何欢儿的事情,他从来不问青红皂白,总把他以为的当成事实。

    就像几年前七步街那件事,其实真像不是那样的,但就因为他那样以为,她才赌气应下来,这次她不会那么傻了。

    “莫凭澜,你说这些不过是你的臆测,你有什么证据?再说了,店里的伙计可以作证,我跟他到处找何欢儿,我们把仓库找了一圈儿都没有找到。”

    莫凭澜看着她的眼睛越发深邃,眼底似乎有冰霜,“这就是你的聪明之处,你故意找伙计跟你一起找人混淆视听。”

    “可何欢儿她自己呢,她不会喊吗?”

    “你都把她给打晕了扔在地下仓库里,她怎么喊?”

    长安拧起眉头,“地下仓库?我们的仓库还有地下?我怎么不知道?”

    “别跟我装了。长安,这次欢儿虽然是九死一生,但好在抢救过来,她从来没有指责你半个字,也没说你就是害她的凶手,希望你也能好好吸取教训,要是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完后看着长安,长安也静静看着他。

    这是打算息事宁人了吗?莫凭澜不该是这个性子呀。

    她忽然笑了,眉眼弯弯似生花,“你的条件呢?说吧!”

    ‘条件?’他眉眼漆黑冰冷,看向她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长安已经不害怕了,莫凭澜之所以能一次次伤她无非是因为她爱着他,一旦去了这一层,她又凭什么任由他捏扁搓圆?

    “难道你能这么好说话不是要跟我来讲什么条件吗?让我想想,是不是想让何欢儿进入莫家?”

    没等莫凭澜说话她自己继续说:“如果是我就劝你死了这条心!我不需要你的息事宁人,说我是凶手拿出证据来呀,我用什么凶器打的她又是怎么把她给弄到地下室去的,让她自己站出来说!”

    这些话说完,长安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她不得不用手紧紧按住,以防心从这胸腔里蹦出来。

    见莫凭澜没有说话,她缓了一下继续说:“莫凭澜,做人做事要摸着良心说话,你没看到事张口就认定是我,你觉得这公平吗?还有,我跟你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但何欢儿却跟你分开好几年,你敢保证她不变?”

    她的话刚说完,莫凭澜的瞳孔一下就缩起来,他清俊的面容有些狰狞,“莫长安,你别侮辱欢儿,她不可能拿着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昨晚要不是我找到了,她就会冻死。”

    “所以……”长安微挑的眸子看着他,“你就深信不疑,觉得凶手一定是我,可笑,太可笑了。我告诉你,要是我做,我不会让她一次次逃脱,我干脆一刀扎死她,哪里还等你去救!”

    “莫长安!”他粗鲁的钳住她的手腕,用力往自己怀里一拖,用一种几乎要把她给折断的姿势俯视着她,“你要找死吗?”

    长安眸子猩红,毫无畏惧的看着他,“来呀,有种你弄死我,要不我不会任由你往我身上泼脏水。”

    他咬着牙,“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要报警察局彻查此案,还我一个清白。”

    “你敢!家丑不可外扬,再说大过年的谁接你的案子?”

    “那要不我能怎么办?交给你查我不放心。”

    “莫长安,你非得闹到大家都下不来台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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